两个人跪在软软的垫子上,朝前方跪拜。
拜天地礼结束后,那个人轻轻挽住了他的手,轻轻地往上带了一下。
言墨有些羞赧地想,好像他还不知道他的名字,等过会一定要问一问他的名字。
想着想着眼里有星光在闪烁跳跃,想起对方仿佛偷了腥的猫似的,傻傻地偷笑。
可能是太过得意忘形,一不小心把一部分笑声偷偷漏了出去。
言墨听见对方微微愣了一下,又轻轻抚了抚他的手。虽然没有言语表示,不知道为什么言墨感知出了一种稍安勿躁的意味。
顿时脸憋得通红。
接下来是“二拜高堂”
这下言墨已经驾轻就熟,到了最后一个环节“夫妻对拜”。
本来是并肩靠着一下子变成了相向而站。
原本就有些紧张的言墨看着对方细腻而温柔的眼神就更加紧张了。
虽然通过红盖头啥都看不真切,但是他却觉得对面的人拥有着大概是月华都锻造不出的温柔与清润的双眼。
不然为什么每次被他注视的时候都觉得一种特殊的温柔和眷恋呢。
虽是有些羞赧,言墨还是弯下了身子,行了最后一礼。
随着一声洪亮而富有激情的送入洞房,四周更像是炸开了般,一下子进入了欢乐的海洋。
言墨有些惋惜地松开了对方的手,感觉到对方喜爱又缱绻的视线一直看着他,直到他离开了他的视线。
而言墨一离开内堂,原本喧闹的气氛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像是所有的喧嚣都被吸取了另一个时空。
如果言墨没有盖盖头的话就会发现,这里满堂的人除了谈家少爷都是满脸溃烂流脓的尸体模样,而此时他温柔的谈家少爷正冷凝着脸。
满厅的人都像被老师抓到没写作业的小学生一样,战战兢兢的不敢出声。
谈云清睁着一双如墨的双眼,淡漠地随手指了个人,懒懒地开口:“帮我拿一坛榴花酿。”
底下有几个小喽啰有些迟疑:“这……可是您……”
谈云清眼皮子都没抬,语气上扬了点
“叫你去,你就去。”
一个眼神甩过来,被吓得连滚带爬的。没过几分钟抱着一大坛未开封的酒,谄媚地跪在地上,双手供给谈云清。
他轻松地单手拿起一坛榴花酿,用嘴咬开封口,轻松恣意地灌了一整坛,酒液顺着唇角流进衣领里。一副潇洒不羁又肆意淡漠的样子,喝完后轻轻嗅了嗅手中的酒坛子,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容,如雪后初霁,月华万千。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自己看了自己,发了下呆。过了一会,“啧”了一声,随手唤来一只小丧尸。
小丧尸脑袋近乎分家,全靠脖子的毅力支撑着,脸上血肉模糊,只剩一双眼睛透亮透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