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晴秀眉微挑,冷笑道:“别急。”
那白依依,人如其名,身穿一件平素绡大袖衣裙,身披白底印花烟纱锦,青丝整齐绾成了归云髻,发髻中插着两支流苏步摇,小小的鹅蛋脸,清秀素雅,鹅蛋脸上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却是为那小家碧玉般的长相增色了不少,显的楚楚可怜。
“为何要拦着三哥?你此行是为了那名女子吧?”四阿哥抿了抿唇,虽然不是很确定,但还是试探性的开口问道。
于晴微微侧过头,有些欣慰的道:“小小年纪,观察力倒是不错。”然后又转身看着众人:“我刚也说了,这次来是渡一苦命人的,但是你们也该清楚,可怜之人总有可恨之处,我这次要渡的正是这家酒楼演唱班的台柱子白依依。”
说道这里,于晴停顿了下问道:“你们可知她是谁?”
“不就是一个歌女吗?难不成还是什么大人物不成?”大阿哥的脸上露出了一些疑惑,追问道。
“她本是京城左翼前锋营统领费莫泰之女,费莫依依。”云来酒楼的饭菜不错,于晴看着满桌的饭菜,走到了座位上,倒了被茶,并拿起筷子夹起菜,吃了起来,一脸满意的样子。
这可是苦了几位阿哥,正听到兴头上,却突然不继续了,心里好奇的要死,痒痒的。
三阿哥最先忍耐不住,连忙对着于晴追问着:“于姐姐,你快说说嘛!好奇死了我。”
于晴喝了口茶,润润嗓子,看了眼紧紧盯着自己的四双眼前,笑了笑:“看不出来,你们倒是对这些故事这么感兴趣,既然这样,你们自己看吧!”
于晴幻化出《阴阳卷》,对着厢房上方空中一抛,只见《阴阳卷》浮在空中,无人无风,确自行翻动着,片刻后才停住,然后便像投影一般,从书中射出光幕,播放着白依依的故事。
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是关于费莫依依人生中最重要的片段。
一开始便是看到费莫依依在众人的围绕下呱呱落地,四周奴仆众多,母亲便难产而亡,婴儿在嚎啕的大哭着,好似知道母亲的离去,在一转之间一个小女孩,躲在假山中默默的哭泣着,边流着泪,嘴里边默默的念着“母亲”“母亲”,像是被抛弃的小可怜,但假山外是仆人们在着急的呼喊。
小女孩在奴仆的照顾下长大,一晃眼便是十多年,但是呈现的片段中除了经常出现的奴仆外,就没见到过其他人,女孩虽然被精心照顾,但是纤细敏感,一旦出现在人群众多的环境,便畏畏缩缩,在人后便默默流泪,暗自神伤。
再一转,只见她在丫鬟们的陪同下出府,到了一间店铺,丫鬟奴仆门留在店外,她自行一人慢慢吞吞地挑选着店铺内的布料,想必是注意力太过于集中在布料的挑选上,没有注意到身边,突然和一人相撞
那是名男人,身着倒是不错,想必家世可以,被人猛地撞了有些怒气地转过头,似乎想破口大骂,但一见是个清秀漂亮的小姑娘,被立马变脸□□着:“姑娘怎么一个人,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啊?”
费莫依依被男子吓到了,本就胆小敏感的她,害怕到甚至忘记呼喊仆人,整个人缩成一团,身体僵直不动,正在这时一名青衣书生出现,解救了她:“这名公子何苦欺负一个小姑娘呢!”
在观看的众人有些哭笑不得,心想得了,典型的英雄救美啊!
就在他们感慨的时候,确实如他们所想的,费莫依依在男子的帮助下,脱困,同时一颗芳心按许。
于晴摇头,叹息了一口气,最是难过情关啊!
这边那名男子,温柔的对着费莫依依道:“一个人还是需要注意下,别让丫鬟们离得太远。”他的言语动作,都异常的温柔小心,使得费莫依依这个敏感胆小的姑娘,异常的喜欢。
就这样,孽缘的相识。
众人本以为是金童玉女,童话般的开展,可惜,这名男子原来早已有了未婚妻,且深爱着自己的未婚妻,努力寒窗苦读,只为金榜题名赢取未婚妻。
但胆小敏感的人,往往固执起来可能才是最可怕的吧!
果然,后来费莫依依对书生念念不忘,再知道她有未婚妻后,仍旧不愿离去,甚至甘愿为妾,可惜男子对她并未感觉,一心只在未婚妻身上,并未采纳白依依的想法,然后事情并没有这样就结束了,费莫依依的父亲,左翼前锋营统领费莫泰知道了此事,大怒,施压书生,导致他处处受压,一身能力无从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