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奴婢的错,扫了主人的兴”
到了早上,楚珏还是一如既往的伺候袁肖,只是更加小心翼翼——不敢多言语一句。
袁肖更是一句话都不肯赏下来,一整个清晨过得十分寂静无声,这样的安静压得人眼眶都难受。
吃早餐的时候,袁肖随口问了句
“你候了一晚上?”
“是”
其实对于这个答案,袁肖似乎也在预料之中。
过了片刻,袁肖又问了句
“你该不是夜夜如此吧”
楚珏的身子明显僵了一下,哪怕低垂着头,也明知道主人根本懒得看自己一眼,楚珏也还是讨好的笑着回道
“奴婢不敢”
他怎么敢喜欢,怎么敢痴迷,怎么敢有这样肮脏又龌龊的行径。
可是就算他不敢,他也做了——他夜里真的无法入睡,他也真的管不住自己。
他唯一不敢的是“说出来脏了主人的耳朵”。
他怎么敢再惹得主人对他更加厌弃
“不敢”
不是没有,是不敢
这话其实回得很“暧昧不清”,不过袁肖不打算和只疯狗谈心。
袁肖擦了手,便去上课了。
第64章该死
后人质疑赵赫本应该重整旗鼓,再征楚国的时候,他还算得体的说
“伐楚最大的目的是消耗武川勋贵,伐楚必用武川军。
萧林战死后,只有赵赫能用得了这群人,周玄都用不动。
赵赫重伤,皇嗣年幼,怎么可能御驾亲征”
但是最后一个课题是,赵赫死后不该授宦官权柄,导致宦官与勋贵矛盾日益激烈,最终大昭内乱,楚国有机可乘。
除了吴恙坚信这个任命没有问题
“宦官是皇帝的家奴,赵赫授崔开以权柄,是为了强化皇权,为了给幼帝上一道保险。”
可是绝大多数人都觉得,朝廷内的权力制衡,就该局限于朝廷大臣之内——无论如何,不该让宦官当政。
甚至到最后,有人调笑“阉人在古代生存环境艰难,身体心理双重心理扭曲。阉人掌权,从无善终”
袁肖一掌落在桌面上,霎时周围安静了下来,想一探究竟这无名火从何而来。
楚彤甚至不自觉把自己往吴恙身后躲了躲。
袁肖好似大梦初醒一般,看着众人眼中的不解,颓然无力说了句
“崔开不是的”
他是无力,他无力解释,无力辩驳——他的崔开不是那样的,崔开有落落君子之风。
自他授崔开以权柄,崔开至死都忠于他所授意的事——做一个“恶人”,与周玄互为黑白,恩威并施。
可是历史不是这么写的,众人不是这么想的——其实他有什么资格生气呢?他授权的时候,他不知道宦官当政的下场吗?他不知道崔开会背负后世的骂名么?他知道,但是他还是做了。
旁边的同学也在安慰他
“袁肖,王朝更迭无数,是非成败转头空。都过去的人和事了,没必要大动肝火”
“我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