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宛鼻腔发出轻轻的一声“嗯”,听得人酥酥麻麻的。
另一头,傅掌柜和陶夫人的房里,两人还在说着话。
“今日我瞧咱们家儿子看小宛那眼神,好像不对劲啊。”傅掌柜一边帮夫人梳头,一边琢磨着。
“我早就看出来了!你说咱们儿子一辈子都没怎么见过女子,这才见了第一个,就春心萌动了?”
“跟第几个没关系,就像我当年遇到你一样,不也是一眼定终生?”
“呸,老不害臊。”陶夫人嗔怪道。
“真的,”傅掌柜说着熟练地替陶夫人剪掉一根白发,“要我说,他们二人就是天注定的缘分,否则怎会小宛一来,本来病恹恹的儿子忽然就活蹦乱跳了?连大师都说不清原因。”
“若真是如此,将来有一日小宛能给我们生个大胖孙子,我真是做梦都能笑醒!”陶夫人想象着二人般配的脸庞,简直是喜笑颜开。
傅掌柜扶额,“这都哪儿跟哪儿,好歹他们俩才认识两天,你倒好,盼起孙子来了。”
陶夫人瞪了丈夫一眼,“你不盼,到时候孙子不让你抱。”
“好好好,让他们生,让他们今晚就生!”傅掌柜没个正形地打趣儿道。
殊不知另一头,他们的儿子陶立早已堂而皇之地抱着黎宛,进了她的房间,钻了她的床榻中,还将人搂在臂弯之中。
两具最熟悉彼此的身体贴在一起,即便一开始并未想做什么,仍是难免情动。
情到深处,不可言说……
翌日一早,黎宛仍睡眼惺忪着,就伸手去搂陶立的腰。
他还在。黎宛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又扎进他的怀里继续睡。
这回笼觉睡得太香,直到日上三竿,黎宛被敲门声给吵醒了。
“小宛,还没醒呢?是不是还不舒服?”是陶夫人。
“伯母,我无事,我马上起来!”黎宛赶紧推了推身边的陶立,昨夜他累极,此刻睡得正酣。
陶立刚睁眼,就听到自己娘在隔壁房门口唠叨:“儿啊,这都都用午膳的时辰了,怎么你也没起?”
陶立立刻就吓精神了,他三下五除二地滚下床,打开了黎宛房间的窗户。
黎宛单手拄着头,朝他露出一个狡黠的笑,陶立可没有黎宛这么气定神闲,要是被爹娘发现他爬上了一个刚认识没几日的姑娘的床,不得给二老吓出心脏病来!
“儿啊,怎么不说话?我要可进来了?”陶夫人说着,顺势推开了房门。
只见儿子正站在窗边,伸着懒腰呢,一副刚睡醒的模样。
“哎哟,你醒了呀,怎么也不吱一声?”
“娘,我正在晨练呢。”陶立说着,假装做了几下扩胸运动。
陶夫人狐疑地退出了房门,“赶紧收拾收拾出来用午膳吧。”
“好嘞,娘!”陶立无不答应。
饭桌上,黎宛回忆起方才陶立从窗户狼狈逃走的样子,喝汤时险些呛了去,好歹才没笑出声。
陶立自然知道黎宛在想什么,尴尬地清了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