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来回应,这才想起来面前人还被封着嘴巴,一扬手将布团去了,便就听得一阵骂咧。
“说重点。”
谁跟你说重点?爷的重点就是你不是人!林彦之恶狠狠瞧着韩玄章,然而后者一脸的公事公办,哼!
“春上时节吧!”林彦之扭了扭,身后的力道也松了些,直接便就将韩田给挥开了去,又活动了一下筋骨,这才斜到了一边的坐榻上,“我跟你说啊,就光是调查这批粮草去向,可是误了我好大一桩生意。想想吧我就难受,认识你我真是太苦了。”
“谢过。”
“谢?来。”林彦之伸了手来,见面前人没有反应,好意提醒,“不是要谢我么?来,看你拿什么来谢爷,来,给我。”
瞟了一眼直直伸向自己的手,韩玄章用折子推远了些:“方不是已然谢过?”
“韩玄章!你再讲一遍?!”
“运去了何处?”
“北疆!”下一刻,歪在坐榻的人似是被踩了尾巴地跳起来,抖着手指点他,“呸!爷要是再回答你一个问题爷就是个棒槌!”
韩玄章点点头,转而对韩田吩咐道:“查。”
“是!”
垂首又拣了第二个折子,韩玄章大致过了一遍:“夏猎将近,届时你们林府应是也要派人过去吧?”
“……”
“你大哥少不得又要训斥与你。”
“我不去!”
“哦。”韩玄章不置可否,只忽而又想起什么般,“听闻你爹有意与傅家结亲?傅未怡吗?”
“这爷哪里晓得?!”林彦之就差翻白眼了,“你管好自己就行了,怎么?还想管到我大哥头上去?”
“倒不是,只这傅家,当要留意。”
男人说得轻巧,似是闲谈般,林彦之不由跟着摸了摸鼻子道:“留意什么?你不是也娶了傅家女儿?”
“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这一应器具都是最近宫里采买的?”韩玄章未答,只执了那单子递过去。
“哪些?”林彦之跟着瞧了一眼,“哦,东宫要的东西,近来不是一众贵胄子都跟着太子拜学呢么,你岳丈好后生啊,这一个个以后可是了不得。”
“是吗?”韩玄章收了纸,“我倒是觉得,比不得你了得。”
“此话当真?!”俊俏的脸上似是要闪光般,林彦之将另一份折子也抽回来替韩玄章打开来,“来来来,就冲你这句话,爷再回答你一个问题好了!”
韩玄章却是背着手不问了。
“怎么了?你问呀!这不是还有么!”
“该问的问完了。”
“这就完了?!”林彦之翻了翻,“不对呀!你不问问我进这批货去哪里?不问问我去哪儿做生活?这可是机密!机密啊!一般人我不告诉的!”
“你自己记着就好,我不需要。”韩玄章打开门,正欲往外行便就给人又拉住,微微挑眉,“怎么?”
“你方不是说要夏猎?去哪里?你带上我吧!”
“笑话!”拂了衣袖,韩玄章转而看他,“我韩府带着你一个林家公子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