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煜连连点头,见林易停了下来,连忙道:“接着说。”
“其次,战争的本质是资源消耗,也就是人力、物力、财力的消耗,内部矛盾只会分散这些资源,只有统一内部,才能集中资源应对外敌。”
“说的好呀!”就连曹达华这种粗人也觉得林易说的道理浅显易懂、令人信服。
“最后,后方不稳会限制前线作战空间,甚至导致腹背受敌。优先安内,可掌握作战的主动权,避免被动应战。以上三点,是在下的一些看法,若有不当之处,还请太子见谅。”
“林爱卿说什么话,你今天提出的这三点看法,令我茅塞顿开!我一定将林爱卿这番见解告知父皇!林爱卿若能为我虞朝效力,当真是我虞朝百姓之福呀!”
虞煜的这番夸奖,可谓将林易捧到天上去了,曹达华见林易深得太子欣赏,自己也感觉与有荣焉。
最近这腰板是越来越硬了。。。
短短几番交谈,林易的称呼就变成了林爱卿。
“其实安内之事,父皇和太傅也正头疼,原本虞朝设立各地藩王,是希望他们能够当好朝廷的左右手,为当朝圣上治理天下分忧,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各地藩王开始拥兵自重,甚至传闻有些藩王不顾廉耻,勾结外敌企图分裂九州之地。若说在藩地作威作福,父皇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若企图分裂人界九州,就触碰到了父皇的逆鳞,那些百姓也定然会成为任人宰割的鱼肉,所以削藩之事迫在眉睫,只是这些藩王都曾立下赫赫战功,当年先皇设立藩王的旨意不能轻易更改,若直接下旨削藩不得人心,若各地藩王同时起义,则削藩之事适得其反,确实令人头疼不已,不知这件事爱卿有何看法?”
这个问题,对于拥有现代记忆的林易来说,并非难事。
“太子殿下,削藩之事关联甚广,非一时或一计可定,但若从几方面同时入手,或许削藩也并非难事。”
见林易对于削藩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和见解,虞煜连忙让林易坐下说话。
待众人坐下,宫女奉上茶水糕点,虞煜这才迫不及待地开口道:“林爱卿请继续。”
“我认为,削藩的核心,是将各藩王与朝廷的矛盾转化为藩王之间内部的矛盾。若朝廷能推行一道指令,允许各地藩王将封地分给所有儿子,而非仅嫡长子,新封的土地和财政归中央朝廷管辖,则藩王的势力就会被逐步瓦解,之后再从制度层面推行律法,限制藩王权力,需按封国人口数献黄金助祭,若成色或数量不足,则“王削县,侯免国”,几代之后,藩王之地仅剩数城,削藩不就可以兵不血刃而完成了吗?”
虞煜听了这番话,当真如醍醐灌顶,内心波涛汹涌。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在军力上对各地藩王保持绝对的优势!待藩王势力削弱后,颁布律法,一定规模的城镇人口之下,不得设立军队,这样各地藩王便逐渐无法建立自己的军队,中央朝廷控制各地藩王的财政,使其无力维持军队和叛乱,加上中央军力的优势,哪个藩王还敢轻举妄动?”
林易说完,发现现场的气氛不太对劲。
每个人看向自己的眼神都饱含深意。
虞煜:欣赏。
秦先:敬佩。
曹达华:崇拜。
苏绣儿:拉丝。
陈公公:爱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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