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江东众豪门,虽底蕴深厚,于短短年余时间,便能拉起十余万兵马,可是
我等所长的者,终究非是兵事啊!
否则,我等也不会匍匐于孙策凶威下,这么多年了。
更不会,在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下,依旧奈何不得,孙权那个黄口小儿。
甚至,即便刘备只带数千残兵败将过江,我等依旧让他占了丹阳郡。
可是
不论是孙氏的孙策和孙权,还是号称‘汉室宗亲’的刘备,却都在这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里,依次败于李横之手。
如此这般的李横,又安能以其出身低微,而轻视于他?”
“这”陆丰犹豫了一下,迟疑着说道:“父,父亲大人,那李横似乎”
“怎么?丰儿觉得为父说得不对?”
“不敢!”陆丰赶忙双手抱拳,躬身一礼道:“孩儿,孩儿只是觉得”
“唉!”陆儁摆了摆手,温和地说道:“我儿不必如此!
此处只有你我父子二人。
我儿有话,尽可直说,不必有所顾忌。”
“是,父亲大人。”
应了一声后,陆丰又犹豫了片刻,才开始说道:“父亲大人,孩儿,孩儿觉得,孙策虽伤于李横之手,但说起来,他似乎并未同李横正式对阵过。
同样的,孙权执掌孙氏大权后,也并未同李横直接见过阵仗。
而刘备!
他之所以败于李横之手,其实是因此人刚刚进入丹阳郡,根基浅薄的缘故。”
“原来,我儿是这么认为的?”说着,陆儁的眼中,不自觉地闪过一丝失望。
接着,他又一摆手,打断了还想要解释什么的陆丰,“不过,这却也怪不得我儿。
‘大朝议’上的各位江东俊才,想必也都是这么想的。
毕竟,观李横这一年来崛起的经历,他虽打了几场胜仗,但给人的印象,却似乎
都是机缘巧合之下,才让他走到了今日。
甚至,就连为父,之前也是如我儿一般,小视那李横。
可就在刚刚
于酒宴之上,为父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也是因着此人,为父才勐然意识到:我等可能都错了!
那李横其实,是很强的”
“不知何人让父亲如此?”
陆儁抿了抿嘴角,低沉着嗓子,吐了两个字“殷颖”。
“殷颖?”陆丰愣了一下,一脸懵逼地看向陆儁,“父亲大人说的,可是丹阳殷家家主殷颖?”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