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禅院甚尔的想法,只要飞机一落地,他立刻抓着禅院直哉跑到郊区,将禅院直哉打成猪头,然后他带着瑛纪在釜山玩两天再回国。
至于去见五条悟?开什么玩笑,他和五条悟还有仇呢,万一五条悟追着他打怎么办?
他现在老婆孩子热炕头,日子过得逍遥自在,干嘛去找打?
但出乎禅院甚尔的意料,出发前一晚,在禅院甚尔过来催促瑛纪早点睡觉时,瑛纪趁着哥哥小惠还没回房间,他偷偷问爸爸,五条悟是不是仇人。
“我记得的,爸爸好像是为了躲他才去国外打工吧?”
还是那句话,瑛纪从小耳聪目明,禅院甚尔私下里打电话和孔时雨吐槽的话,瑛纪全都听到耳朵里了。
只不过当时他太小了,而且对那时的瑛纪来说,最重要的是妈妈的身体,他全副心神都在妈妈身上,老爸的外债就让老爸自己处理吧。
“直哉小叔叔认识五条悟,还要和五条悟做朋友,如果五条悟真的和直哉小叔叔成了朋友,他还会找咱们复仇吗?”
“……别叫他小叔叔,叫名字就行了。”
瑛纪一口一个小叔叔,将禅院甚尔恶心得不轻,他想了想,对瑛纪说:“我因为任务揍了五条悟一顿,五条悟记在心上,想打回来,但我不想再和五条悟打了,所以一直避开他。”
瑛纪听后歪头问:“那爸爸你这次愿意去见五条悟了?”
禅院甚尔:“不愿意。”
瑛纪惊讶:“咦?可你答应和我们一起去釜山了!”
禅院甚尔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我答应去釜山,可不意味着我会完成任务。”
瑛纪肃然:“那可是十个亿!也是我第一次做任务,爸爸你不能妨碍我!”
他要赚钱!他要存家庭基金!他要坚定杜绝卖哥哥的事再出现!
禅院甚尔满不在乎:“那你先和直哉做任务,等任务结束了我再动手。”
顿了顿,他提醒瑛纪,“如果你执意要赚这笔钱,我就不露面了,你们俩单独去找五条悟,你敢吗?”
瑛纪缓缓笑了,笑容和甚尔一样恶劣:“我用五个亿雇佣爸爸当保镖,这是爸爸要考虑的问题,如果爸爸拿钱不干活,我就找妈妈告状。”
禅院甚尔:“……”
可恶,这小崽子越长大越过分,完全不像小时候那样可爱了!
他想了想,伸手摁住瑛纪的小脑袋瓜,压低声音问:“你老实告诉我,你的术式真的需要知道两个人的名字吗?”
瑛纪眨眨眼,慢吞吞地说:“禅院家教导说,术式是咒术师最重要的东西,不能随便说出去……”
眼瞅着爸爸的表情越来越难看,瑛纪话音一转,甜甜地说:“不过爸爸既然问了,告诉你也没关系。”
他凑到禅院甚尔耳朵里嘀嘀咕咕一番,禅院甚尔面色古怪起来:“……这么简单吗?那你这术式也太可怕了点!!”
瑛纪却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叹了口气:“如果大家都能和睦相处该多好啊,心有憎恨和怨怼,会生恙的啊。”
禅院甚尔嗤笑,不以为意:“对咒术师来说,越是憎恨和怨怼,越能获得强大的咒力,毕竟咒力是负面情绪嘛。”
“可爸爸又不是咒术师,为什么还那么多负面情绪呢?”
“……这是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
“爸爸,你不教我,我永远不知道。”
“……你再不睡觉,我告诉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