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仗着封凌渊现在心情好,“以下犯上”的转身拿起一根油条,大大咬了一口,表情十分到位地说:“我吃,我不用体检。”
这话说得戚雯雯感到汗颜。
明明体检是一件多么单纯的事,怎么经雷烈的口一说,就变味儿了呢?
幸好她见过的场面多,她才不会像那些十七八岁的小女生,随便被打趣两句就面红耳赤语无伦次的。
理直气壮地说:“谁说你不用?你这个年纪,每年度至少要全身体检一至两次。你上次体检是什么时候,体检报告拿来我看看,各项指数都正常吗?”
雷烈的脸色刹那间变了,手无力地垂了下来,软香的油条嚼在嘴里,也不香了。
五小姐是在为少爷出气吗?少爷要禁食,他却当着少爷的面吃得倍儿香?该罚?
何必呢?
少爷的一根指头就能灭掉他,五小姐还要跟少爷强强联合起来欺负他,能不能关爱一下弱势群体?
不吃了。
狗粮已管饱。
雷烈悻悻地把油条放回他的餐盘里,抽了张纸巾抹了抹嘴,快速逃离大型撒狗粮现场。
“我吃饱了,我去开车。”
封凌渊好像拿眼角的余光瞥了他一眼,又好像没有,嘴角的弧度,也是若有似无的。
他拉开椅子,坐在戚雯雯旁边,先说:“不着急,慢慢吃。”
然后掏出手机,浏览着国内外最新财经快讯。
戚雯雯嗯了一声,拿起勺子,接着原来的节奏,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
并没有觉得“她吃着,他等着。”会不自在,因为她清楚,他的每一秒都不会被荒废。
过去那二十几年,他们常常像这样,比肩坐在一起,但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各自有各自的节奏,各自的步调。
戚雯雯专心的吃着。
封凌渊似乎看新闻看得也很认真。
但是,在她感觉到嘴角沾了一粒饭,并准备去扯张纸巾擦嘴时,他却先一步把纸巾递到了她手边。
戚雯雯望着封凌渊骨节分明的手,杵了一下。
她好像,又拿以前的惯性思维去看待封凌渊了,却忘了,她以前对他了解太少。
她之所以感到自在,是因为他把所有可能会令她不自在的因素,都扫除了。
心情有些微妙地接过纸巾,辗了辗嘴,说:“我吃好了。”
“那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