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沈星决定还是先吃饭。
春节的脚步越来越近,沈星带着顾挽月出门买年货。
自院长死后,这是沈星第一次期待除夕的到来。
这也是顾挽月第一次过现代的春节。
“这个怎么样?”沈星翻看着超市柜台上的春联。
顾挽月一幅都没看对。
“不如我们买点空白的宣纸,回家自己写怎么样?”沈星看到旁边还有空白的金点宣纸,建议道。
“你写?”顾挽月扬眉。
“一起写?”沈星提议。
他见过顾挽月的字,在签合同的时候,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
顾挽月笑着点头。
她也见过沈星的字,龙飞凤舞,有着不符合年纪的骨气劲峭。
两人相视一笑。
既然决定自己亲手做,沈星又买了几尺红纸,回去剪窗花。
“你居然会这个?”顾挽月惊诧。
“我小的时候,有一位阿姨,特别擅长剪纸。”沈星的眼里满满都是回忆“快过年的时候,她就会教我们剪一些好看的图案,拿出去卖。”
顾挽月静静的听着。
“那个时候孤儿院还没有被民政局收编,大部分孩子都是有残疾的,所以院长过的很辛苦。”
“后来呢?”顾挽月问。
“后来孤儿院被民政局收走了,健康的孩子被领养,残疾的孩子国家出钱救治。再后来,院长病故,孤儿院就解散了。”
“那你呢?”
“我?我和别人不一样。”沈星长叹一声,“我是生母寄养在孤儿院的,虽然她从来没有给孤儿院打过钱,也从来没有见过我。”
“那怎么能叫寄养呢?”顾挽月不解,“这和抛弃有什么区别?”
“院长是我生母的崇拜者,我生母利用院长对她的感情,让他终身未娶,给别人养了一辈子儿子。”
“你恨她吗?”顾挽月停住脚步,“你的生母?”
“她我来说,就像一个陌生人。”沈星神情透着迷茫,“谈不上恨不恨,只是心底,还是有所期盼吧!”
否则的话,自己也不会选择娱乐圈,也不会对于她的死因,那么的耿耿于怀。
“那她现在在哪?”
“死了!”
顾挽月一顿。
“那你的亲生父亲呢?”
“院长没有告诉我。”沈星耸耸肩,“或许连我母亲自己也不清楚。”
“哦!”顾挽月低着头,不知道说点什么。
她从来不擅长去安慰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