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三道西沟与万传山厮杀的散了头发的奴兵。
不想,这个也是懂得汉家言语的。
不但懂,也能说,只是腔调怪异,硬邦邦的,压根就没有平入声调的区别。
看到逼到身前的刀枪,两个兵又帮衬着杜黑子把自己从人堆里拖拽出来,
更有杜黑子手里一段丑物在做着拿下自家用处的示范。
散发奴兵死了爹娘也不曾有过的伤心模样,哭嚎着。
“爷爷莫要啊,我家中十代单传,还没有婚配,处置了,可就绝了我家的根苗啊……我说,我说……”
“看看,这就是恶人见了对头的结果……”
风不破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是男人哪个不怕这个。
就是和尚也不想失了做男人的本钱。
龙承烈一声浅笑算是做了回答。
毕竟是尚未婚配的小童子,虽然心中明白,但是委实不好意思在这种事情上与人讨论。
闲暇里,顾友德那班淫棍可没少拿着在龙承烈身边议论这类事情,不是中烧的不顾忌,仅是为了看到他面红耳赤的小黄脸。
风不破没理会那一声轻笑,又向着龙承烈考问起来,
“根苗一语,你可能猜出他是何出身……
“该是汉人吧……”
龙承烈却笑不出来,
“杜黑子,把他弄过来……”
“汉人么……”
龙承烈冰冷着声音问道。
一句断了根苗的言辞,只能出自汉家的思想传承。
也就惹起了龙承烈的火气。
一个汉人,无论如何,都不该给异族做狗,向同族挥舞着刀枪。
这是底线,也是为人的基本。
“不是,我是郁巴赫人……”
还好,不是。
“……”
远处,那里颜应该是听到了自家随从奴兵的言语,狂吼出一段斡图达鲁语言。
不需达里忽翻译,就知道是在威胁着不许吐露身份。
“杜黑子,拿了你手中那团丑物,若再敢言语,就塞进他嘴里……”
“哈……”
哄笑过后,兵们又生出了新的兴致,一个二个的议论起那里颜的小粉嘴中到底能塞进几根。
这班混账,不知道老子还未婚配吗,整日里就想着看老子的笑话,
心里骂着,口中却在问向散发奴兵。
听着不是汉人,心中冒出的一点火苗总算消散了不少,龙承烈舒缓了语调,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