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蕊母亲早逝,父亲再娶,后妈又生了两个,那一弟一妹都不是省油的灯,她和苗父关系也一直都不太好,结婚后和那家人基本没什么来往。
以往逢年过节时的人情世故,都是向爸爸在做,向爸爸进了医院,苗蕊哪里还有心思理这些。
后来苗父倒是来医院看过向爸爸几次,但是因为缺钱开口去借钱这事,苗蕊却是万万不会开口的。
向家……向倾挽的爷爷奶奶都健在,不过生的太多,向父有七个兄弟姐妹,各家又有一两个孩子,熙熙攘攘的一大家子。
各家各有发展,也不是人人家里条件都好,向父刚得病入院那阵,亲戚来看望是都给过些钱。
然而久病床前无孝子,原本就不是自己家的事,时间一长连看望都少了。
向父去世前,家里已经欠了亲戚们好些钱,丧事葬礼的费用也是各家一起凑钱办理的,也算得上仁至义尽了。
毕竟连亲兄弟都要明算账,何况她父亲都已经不在了。
丧事结束之后,向倾挽劝服苗蕊,把他们家的房子卖了,将房子剩下的贷款和所有债务一一还清,余下的钱不多,贷款买了苗蕊现在在苏城住的这套小户型房。
说小,但其实里外加起来也有一百多平米,和那时候两三百平米的房子自然不能比,小区环境也一般,但总算是属于她们母女俩的一个遮风挡雨的家。
为了早日还清新家的贷款,向倾挽连悲伤的时间都没有,就去了白城工作。
本来向爸爸还在,她是打算毕业后回去苏城工作的,这样可以同时照顾他。
可现在父亲已经不在了,白城的工作机会更多,加上她自觉比不上父亲,实在做不到像他那样将母亲捧在掌心用心呵护,最终还是整理行李,去了白城。
但也因为如此,她和纪绯重新遇上了。
不仅遇上了,还在一起了。
人生,果然从来都不按套路出牌。
……
手机屏幕里,少年漂亮的脸倦上色明显,他刚洗完澡,头发还没干,刘海松松软软的垂在额前,他半靠在床上,专注的看着手机,一双桃花眼在柔光下也仿佛带着湿漉的水意,清润剔透又潋滟。
他对着屏幕,压低了声音,“有没有想我,嗯?”
边说,人便微微侧过了头,他身上穿的是酒店的白色薄浴袍,只在腰间打了个结,从脖颈到腰带处,浴袍领子拉出一道深V口子。
他这么一侧头,半个肩膀都露了出来。
成长中的半熟青年,身材看似纤瘦,实则肌理线条处处都优美紧致。
向倾挽怀疑他是故意的,不过没揭穿他,“嗯,想的。”
“我怎么觉得你是在敷衍我?”
虽然隔着屏幕,她也在笑,但他却隐约觉察到她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他敛了笑意,“挽挽,你怎么了?”
向倾挽用指尖轻轻戳了戳屏幕上的脸,“真敏锐。”
或者说,是真的很喜欢,才会对她的一举一动,每一个表情甚至每一个眼神都观察的这么仔细。
“到底怎么了,别让我担心。”
她抿抿唇,低声道:“小绯,明天是我爸爸的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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