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瑶靠在一块山石上。她鼻尖通红,嘴里哈着热气。
“喂”她喊住潘小安:“潘小安,让我留在这个地方吧。这里好美,我好喜欢。”
潘小安迟疑。
“你不舍得?”
“嗯,给你吧”
潘小安答应。这地方本来是要给琼英的。但琼英向他说了,她更喜欢西北往西。
她喜欢胡杨,喜欢沙漠,喜欢哈密瓜和馕。
潘小安对琼英极为宠爱。便答应了她的请求。
穆瑶没想到潘小安会答应。她扑到潘小安怀里,将他扑倒。
两人在雪地里滚呀滚。
穆瑶也是个疯女人。
她捧着潘小安的脸:“你如此待我,我该用什么报答你。”
“潘小安,我恨你”穆瑶向潘小安进攻。
天狗山的冬天,一瞬间变成了春天。
穆瑶就像一匹狼。
她要将潘小安撕裂,吃掉。
阳春三月。
东都市的宫殿已经初具规模。
穆瑶开始接手浙潘府的事务。潘小安则返回主岛。
一个冬天,没有和琼英见面。琼英有些憔悴。
她见到潘小安惊喜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幽怨。
潘小安对付琼英,最有办法。
“琼英,海河边的芦苇绿喽。”
琼英的脸红。她对潘小安的那一点怨,变成了很多爱。
马蹄声疾。
来自安国的三根红线加急信件。
潘小安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琼英悄悄拉起潘小安的手:“小安,没事的。”
“报,急报。”驿兵翻身下马,向潘小安跑去。
“报安王,燕州府讯息:安国定国大将军王大福在新罗国役逝。”
潘小安如遭雷击。脑海一片空白。
琼英感受到潘小安身体的颤抖。她紧紧攥住潘小安的手。
她无法去安慰潘小安,也无法劝解。这时候,沉默反而更好些。
潘小安叹息一声。“琼英”
琼英接过急报。红线缠着的是黑布。她打开信筒,里面的信件有安陆海的印章,还有张月如的签字。
琼英见到“张月如”三个字,便知道,这消息再也没有虚假。
而张月如签名时,明显很激动。那笔迹潦草凌乱,远不是平日里的端正工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