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雁摇头,“想好了。”鸟妖心里泛起涟漪,“你说。”心里也有一丢丢担心临雁会拒绝,虽然说是不放在心上,但他总归希望能听到他要听的。
“不要。”临雁说的很果断,他已经找到他家男人了。鸟妖以为他是在意自己妖怪的身上,说了一系列他的厉害之处,临雁打断他,“我不在乎人妖的。”
鸟妖颇为受伤,临雁这话的意思就是在诉说没看上自己。他在鸟界是这般那般惹人追求,今天却栽倒一个人类身上,“我到底哪里不好了?”
临雁对着他的鸟脸不说话,鸟妖心一横,准备当场掳走临雁,一只修长的手拦住他,奴良鲤伴左眼闭着,右眼紧盯着鸟妖,无形的压力,鸟妖背上湿了一片。
奴良鲤伴背对着临雁,临雁内心暗暗赞叹了一下奴良鲤伴的妖力。奴良鲤伴没出手,单用气势赶走了,“抱歉,没想到还有妖会对你出手。”
护身符是奴良鲤伴拿走的,这护身符对妖有极大的排斥,要不是奴良鲤伴有一半的人类血统,他应该也靠不近身。可因着另一半的妖怪之血,奴良鲤伴待在临雁身边也要遭受排斥,只不过力度轻了些。
奴良鲤伴不喜欢临雁远离自己,即使这不是临雁自己的意愿。
临雁家是在奴良组的管辖区域内,奴良鲤伴以为经过昨天的事,会给暗处的妖怪一点警醒,没成想胆子够大。
比起把护身符还给临雁,奴良鲤伴更愿意一直保护他。临雁没和他讲护身符的事,“妖怪先生,不如将功赎罪。”
“嗯?”奴良鲤伴看向他,临雁回视,“明天来帮我送花。”奴良鲤伴这才看到临雁屋子外都种满了花朵,一朵朵的都可以看出主人的用心,“考虑。”
临雁挑眉,“那好吧。”奴良鲤伴只是等着临雁来哀求自己,但没猜到临雁会这么不给面子,只能自己找个台阶,“突然想到我明天没事。”
奴良鲤伴抓起临雁一缕头发,“做苦工有好处吗?”本来就是将功赎罪,奴良鲤伴还要求好处,临雁反倒笑了,“你是想再被亲一次吗?”脸上准准的挂着‘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你别不好意思’的恶意。
“…………”奴良鲤伴呆愣住,耳朵根子第二次被临雁戏弄红了,临雁把他的头发拉回来,“不想要就算了。”看着临雁要远离自己,奴良鲤伴脚首先动了,从背后抱住临雁。
临雁差点没条射性反击回去,放松下他两臂的肌肉,“怎么了?”奴良鲤伴嗅着他身上的花香,没由来的安心,“没事了。”
奴良鲤伴总是悄悄地来悄悄的离去,临雁看着空荡荡的大屋子,长叹,还需要个苦工做打扫。做好的花卉容易枯萎,临雁得要做好保藏的工作。
直到夕阳西下,临雁都不清楚这一天他都忙活了什么。窗台挂着一个风铃,奴良鲤伴看了风铃一眼,继续走进临雁的床边。
临雁陷入沉睡中,奴良鲤伴坐在他旁边,黑暗中的妖怪一个个逃窜开,心中直嘀咕奴良组的二代目为什么会来。奴良鲤伴望着临雁洁白无瑕的脸,“还真是让人不省心。”
太阳爬上天际,临雁才醒了过来。看了眼还活着的花朵,“过来干活。”奴良鲤伴依旧是没有声音的出现在他旁边,临雁感念他的心脏还是好好的。
奴良鲤伴跟在临雁身边,“有几家?”这还是奴良鲤伴第一次像个普通人类,做些简单的跑腿活。临雁算了算,“六家左右吧。”
这个数字不算多,在奴良鲤伴接受范围里,“早点送完,早点回去休息。”第一个是位大叔,喜爱画画,平日里就拿花花草草当描绘对象。
奴良鲤伴送了几家后,脸黑了,别以为他没看到这些人分明是对临雁别有企图,秉持着好人的身份,奴良鲤伴好生劝解临雁,不要被花言巧语所洗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