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自家曾祖父复又开口,她立即喜笑颜开。
“阿灼,可以告诉曾祖父今日在安国寺后山发生了什么吗?”陶景黎收回打量陶灼的目光,温和的问道。
陶灼一挑眉,果然。
抬头看向自家曾祖父,正好对上对方看来的透彻眸光,她微微一笑。
“我今日去见了守慧,”
“守慧?”陶定文疑惑问道。
“是当初江城福安寺的僧人,也是阿灼的玩伴,自小便认识的。”陶定章不急不缓的说。
“然后呢?”陶景黎复又问道。
“那里有守慧对的两个后辈,守慧说,让我叫他们明延,明辰,对了,守慧说他俗名叫摄雍,而且准备还俗。”陶灼自是知道他们想知道什么,遂一一说道。
明延,明辰,摄雍,连续三个名字让屋内众人一窒,随后互相对视一眼,看向怀谦候府的镇山石,陶景黎。
纵然是早有猜测的陶定章,此时也不禁一愣。
陶景黎一笑,话音一转,“阿灼,你对你的婚约怎么看?”
陶灼眼睛一转,有点意味深长的说,“婚,肯定是要退的,就是,得看看怎么退。”
闻得陶灼大胆的话语,陶景黎也没生气,面带笑意的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而后伸手,拿起那张用正楷,写着雍之一字的纸,仔细的卷起,递给陶灼,“你先回去吧。”
陶灼点了点头,没再说别的,福身告别后,留下一屋子还有些懵然的长辈,径直出了书房。
“爹,那位真的是?”
刚刚出门,陶灼就听闻自家祖父急急问道。
“不会有错了,”
“那我们府跟荣王府的婚事?”
“静观其变即可。”
听着这几句话,陶灼一脸灿烂笑意,走出了长春居。
夜色渐深,陶灼本已熟睡,却忽然睁开了眼,看向枕边不停震动的玉佩。
随即恍然,她忘了解开结界,将倚梦放出来了。
她伸手掐了一个迷魂诀,使守夜的月见沉沉睡去,这才将她放出。
一道只有陶灼能看见的清雾缓缓飘出,随后凝成一道美艳的人影。
正是倚梦。
她身形略有些涣散,不似从前般凝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