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灼和摄雍二人照旧立在屋脊之上,不过这次是老长信侯生时所住的房子。
看着下面领头的一个白眉僧人和另一个中年道人,以及他们身后带着的门人弟子,陶灼挑了挑眉,“这就是长信侯请来的大师?”
摄雍看了一眼,便依旧将视线放在陶灼身上,“不错,那僧人乃是安国寺的法空,道人,则是常州丹霞道观的云阳子,据我所知,皆是有些本事的,且一直都很是难寻,想不到,江翰思竟能把他们请来。”
陶灼点了点头,“那且看看,他们到底有几分本事。”
而后将视线落在那个娃娃脸男人身上,“咦,你侄子也来了。”
摄雍随之看去,眉轻轻一皱,而后轻声说道,“想必是来看热闹的。”
“别一会儿把他吓坏了。”陶灼挑了挑眉,眼睛中带点戏谑的说。
“那也是他自找的。”摄雍淡漠的说,
见此,陶灼也就没有再多加关注,径自闭目凝神,静等子时到来。
月亮一定一点的爬到头顶,
远处更夫的梆子声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子时,到了。
陶灼早早就闭上了双目,将神识织成一张大网,盖住了长信侯府。
随着更夫又一声梆子声,陶灼猛地睁开了双眼,看向了西边的那间屋子。
那里,陶灼回想了一下,似乎是老长信侯的起居之地。
陶灼灵气缓缓流动至双眼,眼中一道白光一闪而过,而后再看向那间卧房,就见一团阴气缓缓浮现,不过转眼间,竟已弥漫到了院中。
摄雍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却什么也没看见,他微皱了皱眉,复又看向陶灼轻声问道,“阿灼,可是来了?”
陶灼点了点头,看了院中那一僧一道一眼,便发现,他们似也有所发现,俱都已经严阵以待。
看来的确有两把刷子,陶灼一挑眉,心里暗想。
随后她转头看向摄雍,“你想看看吗?”
摄雍弦月眉微挑,露出些许惊讶,而后点了点头,
见此,陶灼轻轻一笑,运灵气于指尖,在他眼前一划而过。
摄雍看着玉白的的指尖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心不由一滞,而后开始狂跳。随着指尖忽的远去,他心中便不由有些失落起来。
看着没有反应的摄雍,陶灼有些奇怪,莫非是灵眼术对他没有效果?
想起摄雍那一身护体符文,她心中不免有些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