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内侍愣,“奴婢一个阉人晓得什么?”
晏端笑骂,“惯会找借口!”
……
“三夫人不上去?”
她看了眼笑嘻嘻的小厮和马车周边的人,“自然是要上去的。”
等上了马车,颠颠簸簸的走起来的时候,姜久乐的心越发凉了,这不是往城外道观走的路。她撩了帘子往外面扫了一眼,看见在马车边走动的人群,又垂下了帘子。
是进宫的路。
下了马车,在内侍的带引下七拐八弯的绕了好些圈,前面的内侍停了脚步,“到了。”
她下意识的捏紧了帕子,看着庭中冲她笑着扬手的男人深吸了口气,“请陛下安。”
晏端不在意的挥手,“你就是老五家里的那个三夫人?行了,先坐着吧。”
姜久乐恭敬的低头寻了处位置坐下了,坐在上首的男人又道:“你跟汪家那位看起来倒没一点相像,那小子改性子了?”
她只拘谨的笑,不说话。
晏端看了她一会,“现在他去了江陵那边,打着什么治理水灾的幌子。朕看他是联络那些世家去了,换句话说,你要是在这宫里出了什么事,估计是谁也救不了你。”
姜久乐静默了会,“陛下是想让妾死?”
晏端咂舌,“话不是这么说。他胆子大,连自己亲爹女人的床都敢上,朕也打算来恶心恶心他。”
她惊得抬头,看见对面的男人笑的恶劣,“三夫人怎么看?”
姜久乐觉着这父子俩都不是什么正常人,“那妾还不如死了算了。”
“啧,”晏端皱眉,“他睡老子的女人,朕还能再睡下去。如今换朕睡他的人,他难道就不敢睡了?”
这是敢不敢睡得问题么?!大周风气虽是开放,却远不到父子共享一女的事情。就算是晏宗那样的性子,向来也是只有他讨别人便宜,没有自己吃亏的道理。
她撑着脸道:“殿下若是知道了,想来也是只会赐妾一死。”
晏端打量了她会,“要是朕非要呢?”
姜久乐往庭外的水池看了一眼,冲晏端笑的恳切却不说话。
晏端也看了那水一眼,“就这池子你要是能淹死,也算是门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