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未留,她就这样走了,除了夜一她什么都不要了。
也是,黎子曜什么都能给她,她自然什么都不需要。
也好,你走了更好,也省得我麻烦,本来这个婚就不是我想结的,现在离婚我也有充足的理由了。
我是不是应该庆祝一下自己恢复单身?贺弘逸从酒柜里挑出一瓶墨高干邑,往杯子里夹了几块冰,再倒了半杯酒,随后一饮而尽。
放下手中的杯子,他干脆拿起整瓶酒,一仰头就喝下去一大半。
由于喝得太猛,呛到了喉咙,害得他咳嗽了好久,脸憋得通红,甚至湿润了眼角。
他不想承认方思然的离开让他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但心里的痛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
连他自己都没想到,她的不辞而别会让他这么心痛!
整瓶的白兰地眨眼就喝光了,他走到酒柜前,又拿出一瓶墨高干邑,一边喝一边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出书房。
一脚踢开主卧的门,他站在门口却没有往里走,没有了她,只剩他一个人的房间太冷清了。
原本就不舒服的胃就好像刀绞一样,他蹒跚着走到床边,将没喝完的酒瓶重重的放在床头柜上,翻身上了床,昏昏欲睡。
为什么他所爱的女人都要离他而去?
方思然,我原本以为你会不一样……
为什么你要让我再次经历同样的痛苦?
虽然贺弘逸很清楚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但他现在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想了。
在双廊住了一晚,方思然多少有点遗憾,难得来这么美的地方,却没有时间欣赏。
天未亮,她与黎子曜早早出发,驾车前往昆明,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平安返回。
刚下飞机,黎子曜就接到吴小姐的电话,说她接到老公的恐吓电话。
不想他耽误正事,方思然让他赶去医院,自己则坐出租车回家送夜一。
虽然郭组长说她可以休息一下,明天再去上班,但她还是想把合同送过去。
一进大门,方思然就看到贺弘逸的车停在车位上,顿时心中一紧。
站在门厅探头看了看,客厅里没有人,她稍稍松了一口气。
轻手轻脚上了楼,贴着墙走到客房,却发现房门是开着的,难道是贺弘逸进来过?
不,他应该没有那个闲心吧,或许是她走时忘记关上了。
不自觉的往主卧的方向看了一眼,也同样是房门大开。
方思然心生疑惑,不会是家里进贼了吧?
进了客房,放出夜一,她越想越觉得不安,在屋子里转来转去,想找样东西来防身。
找来找去,她实在找不出什么可以当武器的东西,一回头,却发现夜一不见了。
不好!方思然在心里大叫一声,她冲出门,刚好看到夜一跑进了主卧,她还没来得及叫住它,它的小尾巴一闪就消失了。
怎么办?她回到房间,四下张望,随手操起梳妆台上的电吹风,虽然杀伤力有限,但有一样东西在手总比没有强吧。
一手抓着电吹风,一手抓着电线,就当它是流星锤好了,关键时候希望她可以顺利的耍出手,三招之内敲昏盗贼。
贺弘逸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什么蜷缩在自己怀中,毛绒绒的手感让他倏地睁开眼睛。
和他想的一样,果然是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