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宽和石妮以前的事,每次说一点,早就全部向文贤莺坦白了,现在两人站在一起,他虽说没有什么尴尬,但也是有些不自在的。
“是……是石妮啊,有……有什么事?”
“什么事把人带回家了说呗,真是的,我要去一下二姨娘那,就不作陪了。”
文贤莺白了一眼石宽,转头又和石妮说了几句,然后就走了。她是真的要去杨氏那,但也是腾出空间,好让石妮和石宽更方便说话。
以前她就不担心过石宽和别的女人有什么,这个石妮虽说以前和石宽有过那么一点往事,但现在这个样子,更不需要担心。
文贤莺走了,石宽交代了大壮两句就走过来。
“今天来赶集呀?走,到家里坐去。”
“是……哦不是……我是来找你的。”
石妮话说得吞吞吐吐,路上想好的语言,到这全都忘了。
为了缓解气氛,石宽摸出了一根小烟点燃,调侃道:
“到底是还是不是哦?”
石妮不回答,岁月已经把她摧残得沉默寡言,没能记起台词,索性先不回答。
刚才她已经到了石宽家门口,刚要走进去,就碰到文贤莺从里面走出来,心里一紧张,就把想好的话全忘记了。她知道文贤莺是教书的,却不知道还有礼拜这说法。
进了院门,没看到那些孩子,但听到大大小小的叫喊声。孩子们应该是躲到后院去玩捉迷藏了,只有声音从屋顶上飘过来。
进了客厅,土妹给两人端来了茶,又退下去。
石宽烟还没灭,也就不喝茶,问道:
“大叔现在怎样?身体还好吧?”
“我爹都已经死去三个年头了。”
走了这么远的路,石妮本来想喝茶解解渴的,可说到她爹,触动了心里的痛,暂时的忘记喝茶。
“石大叔不在了?”
石宽有些惊讶,印象中石大叔还不太老,只是后来腿脚不好,窝在家里出不了门了而已,怎么就死去三个年头了。
“嗯,早先还能下床,在院子里用张板凳挪一挪,后来下不了床,在床上躺了两年,再后来就死了。”
石妮说这话时,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早些年她爹身体好,人又勤奋,光靠上山砍柴卖,以及使牛帮人干点活,也能把日子过得蛮好。
后来砍柴受伤,腿脚不灵活了,家就像塌了一角一样。生活上的艰辛,一下子就压得喘不过气来。
虽说她有股不服输的劲,爹不能上山砍柴,她就接过柴刀上山,干了男人干的活,勉强把这个家支撑住。
只是后来大旱,连累到她们没田种的人也跟着受苦,砍柴卖也没有人要,买粮食更是贵上好几倍。那年逼不得已,把陪伴多年的老牛卖掉了。
老牛一卖,爹的心也就走,躺在床上两年,最终没能挨过,去见她娘了。
爹死后,她一个人拖着儿子石头,日子过得干巴巴,经常是几个月饭桌上也见不到一块肉。石头看到别人杀猪挑肉来卖,眼珠子都瞪得快掉到地上,直伸舌头舔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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