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李哥,下次来的时候把大伙儿都叫上,咱一起喝顿酒!”
齐朝辉送着他们往外走,一直送到车跟前,还亲自给李副局拉开车门。
等李副局一家子上了车,关上车门,齐朝辉还站在那儿点头哈腰地摆手:“李哥慢走!”直到李副局开着车走远了,他才转身回了洗浴中心。
李副局的车一驶远,齐朝辉就站在君悦洗浴门口,掏出根“烟”点上,夹着烟拿起对讲机喊:“二刚,二刚!赶紧下来,有事儿跟你说。”
对讲机那头的二刚立马应:“哎,辉哥!马上下来!”
没一会儿,就见二刚从洗浴里噔噔噔跑出来,到了门口就问:“辉哥,咋了?李局走了?”
“走了,他走了咱就踏实了。”
齐朝辉吐了口烟,脸色沉下来,“下午来的那个叫肖纳的,我越琢磨越气!”
二刚一听,摸了摸自己下巴:“哥,我也气啊!你看我下巴,都让他磕破皮了,当时我就想揍他,你还拦着我。”
“那时候能揍吗?”
齐朝辉白了他一眼,“李哥在里头洗澡呢,万一让他看着,咱这洗浴以后还想不想安稳开了?”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不过现在没事儿了,你去叫点兄弟,直接去他那郁金香洗浴找他!把肖纳那老灯给我干喽,他那洗浴能砸就砸,能搅黄就搅黄!”
二刚愣了下:“哥,咱不是约好明天晚上九点定点干吗?这提前去,不合规矩吧?”
“你他妈是真傻还是装傻?”
齐朝辉踹了他一脚,“他肖纳算个鸡巴?还轮得着他跟我立规矩?说九点就九点?我想啥时候打就啥时候打!别等明天晚上了,现在就去,把他人给我放躺下,洗浴给我砸稀碎!”
“行!哥,我听你的!”
二刚立马应着,转头就往洗浴里跑,开始喊兄弟。
没多大一会儿,二十五个兄弟就集合齐了,一个个从库房里抄家伙——枪刺、钢管、狗把、大坎子,啥趁手拿啥,二刚自己手里还拎着一把五连子。
人齐了,二刚走到齐朝辉跟前:“哥,我这就过去了?”
“去吧,别弄出太大动静,主要是把姓肖的收拾了,洗浴能砸就砸。”齐朝辉叮嘱道。
“哥你放心,等我好消息!”
二刚一摆手,领着二十五个兄弟,呼啦啦就往郁金香洗浴去了。
俩洗浴离得近,走路也就十来分钟,转眼就到了郁金香洗浴门口。
这会儿郁金香洗浴正试营业,门口就俩负责停车的保安,再没别人。
俩保安一瞅过来二十多号拎着家伙的人,腿都软了,哪儿敢拦?
二刚一行人畅通无阻,“哐当”一下推开玻璃门,直接闯进了一楼大厅。
大厅里的大堂经理听见动静,赶紧跑过来,刚想问问是不是来洗澡的,一瞅二刚手里的五连子,立马吓得哆哆嗦嗦,说话都不利索了:“大、大哥,你们是找人还是……??”
“找鸡毛人!”
二刚把五连子往桌子上“啪”地一墩,扯着嗓子喊,“里头的服务员、洗澡的顾客,全都给我滚出去!听见没?一会儿别误伤着你们!以后也不许来这破洗浴洗澡!”喊完,他指着那经理,“你是经理?”
“哥,我、我就是个打工的,啥也不知道啊……”经理吓得直往后缩。
“我不管你知道不知道,”二刚上前一步,揪着经理的衣领,“这儿是不是有个姓肖的?他是经理还是看场子的?”
经理慌得直摇头:“没、没姓肖的啊哥,我不认识……”
“你他妈敢说不认识?”二刚一把把五连子顶在经理脑瓜门上,“认不认识?再他妈说不认识,我崩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