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
一声清冷的娇叱响起,萧红绫率先站了出来,美眸含煞:“金天阳屡次挑衅,自取其辱!雷笙欺压学员,死有余辜!古界之中,更是他人觊觎林渊所得,率先出手,林渊不过是自卫反击!太上长老仅听一面之词,便要治罪,未免有失公允!”
“萧府主说得对!”
王奕汐也毫不畏惧地站出,朗声道:“公子在古界拯救众人乃是不争的事实!若非公子,我等早已成为蛊帝祭品!太上长老为何对此等大功只字不提,反而揪着些细枝末节大做文章?”
雷素卿深吸一口气,尽管面对的是太上长老,她依旧坚定开口:“雷笙之事,乃我法相府内部事务,她品行不端,触犯院规,林长老代为惩处,并无不妥。我雷家,并无异议。”
她这话,直接化解了“残害雷家族人”的指控。
林千柔、蒋玉婷、李静姝等人虽然焦急,但身份所限,不好直接顶撞太上长老,只能紧张地看着。
支持林渊的府主、长老们也纷纷出言,陈述古界真实情况,为林渊辩白。
而金家一派则据“理”力争,双方顿时在广场上争吵起来,场面一度有些失控。
“够了!”
太上长老猛地一声大喝,如同惊雷炸响,蕴含的圣威瞬间压下了所有声音。
他不再理会众人的争吵,目光如两道冷电,死死盯住自始至终都异常平静的林渊,声音如同万载寒冰:
“林渊!老夫所言诸事,你可认罪?”
全场瞬间死寂,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林渊身上。
面对这足以让寻常长老心神崩溃的威压与质问,林渊缓缓抬起头,嘴角甚至勾起一抹淡淡的、带着讽刺的弧度。他目光清澈,毫无畏惧地迎上太上长老那压迫感十足的目光,声音平稳,清晰地传遍整个广场:
“金天阳屡次挑衅,辱我侍女,欲行不轨,我出手惩戒,何罪之有?”
“雷笙不分青红皂白,欺压我之女伴,更欲对我动手,我反击杀之,乃是自卫,何罪之有?”
“古界之中,确有人觊觎我身上之物,率先围攻于我,我被迫反击,难道要引颈就戮,方算无罪?”
他每问一句,声音便提高一分,语气中的坦然与质问也强烈一分。
“他们咎由自取,自食其果。而我林渊,扪心自问,行事但求问心无愧!不知太上长老口中这诸多罪名,究竟从何而来?我——又何罪之有?!”
最后一句,他几乎是朗声喝问而出,声音铿锵,如同金铁交鸣,在寂静的广场上空回荡,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浩然正气与无畏!
林渊那番掷地有声的反问,在广场上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鸣,许多中立的执事、长老暗暗点头,觉得林渊所言确实占着道理。
然而,太上长老的脸色却愈发阴沉,如同万年寒冰。他根本不理会林渊话语中的逻辑与事实,只是以不容置疑的威严冷喝道:“任你巧舌如簧,颠倒是非,也无法改变你重伤同门、击杀导师的事实!规矩就是规矩!今日,你就跟我去戒律堂走一趟,接受审判吧!”
院长见形势不妙,急忙再次上前打圆场,语气带着恳切:“师叔,还请三思啊!林长老纵然行事有所冲动,但他解决古界之危,挽救我圣院众多精英,此乃不世之功!功过相抵,亦不为过啊!”
太上长老猛地一拂袖,强横的气劲让院长都后退了半步,他目光锐利如鹰隼,死死盯着林渊,声音斩钉截铁,传遍四方:“功是功,过是过!功过岂能相抵?有功,我自会按规矩赏!但有过,也必须要按规矩罚!否则院规何在?圣院威严何存?!”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明白了。太上长老根本不在意什么是非曲直,他就是铁了心要借题发挥,动用权势强行镇压林渊!所谓的“功过不相抵”,不过是排除林渊救世大功这个最大阻碍的借口罢了!
感受到那毫不掩饰的针对与强权压迫,林渊不怒反笑,清朗的笑声在寂静的广场上显得格外刺耳,充满了嘲讽与不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