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杆瘦子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白云飞回过神来,抬手接过。
简简单单白纸上,谢谢几行字。
“白当家,本官知道你为难,便顺手帮你做了。不用感激,就当是本官送的福利。”
结尾没有落款,白云飞却已明白。
“凤仪卫的手段,真是神鬼莫测啊!”
“帮主,这是那帮人做的?”麻杆瘦子忙问道。
“以后都是自己人了。”白云飞叹道。
“自己人好,自己人好。”麻杆瘦子不停的嘟囔着。
白云飞拍了拍麻杆瘦子的后背,吩咐道:“找人收拾一下,厚葬。”
麻杆瘦子点点头,带着几人忙了起来。
白云飞擦了擦掌心的水,已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麻杆后背上的。
这忙帮的,真特么吓人!
其实他心里明白,这是帮忙,也是示威。
……
……
运河上商船慢悠悠的前行。漕帮派了专人守卫,在不会有水匪扒船这种事。
而李云洲一行则是乘上了马车,进了下游的大城江夏。
江夏城作为运河上少数几个大城之一,有着独特的魅力。
比起其他地方,这里的赌博业,发展的异常红火。
往来经商的富家子弟,少不得要在此停留几日。
所以这里的客栈与赌坊都挨得不远。
如意酒楼算是里面最豪华的一家。
酒楼里的一间上房里,李云洲正微笑着看着前面画押的人。
待那人画好押,又吹干了墨迹,小心的装进了牛皮袋。
“白当家,快过来坐,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他乐呵呵的招呼着。
白云飞心中五味杂陈,说是一家人,恐怕更多的主人与仆人的关系,自己就是那个仆人。
他把令牌揣进怀里,双膝一弯,“属下曹云飞,拜见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