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便有人开始议论。
这位大人吃相也太难看了。
大城小郡会停,连小小的镇级都会停留,吃相实在是难看。
可架不住人的攀比心理。
上游送了什么,下游那就得高一点。
实在是穷的地方,那也是想方设法弄点土特产。
毕竟整天山珍海味,也会有吃腻的时候。
偶尔吃吃野食,也是可以的。
却说李云洲携二美一路游山玩水来到了杭州境内。
唯一苦恼的便是,野食没吃上,家食也没吃上。
毕竟都是要脸的人,真当着人家的面胡天海地,李云洲厚脸皮的能受得了,人家小环面皮薄,却是说啥也不肯的。
李云洲有些郁闷,小环初尝禁果更是欲罢不能之时,对于这个公子嘴里的灯泡,便没了好脸色。
可打又打不过,说又说不得,只得盼着早日到了杭城,能分开住。
所谓草长莺飞二月天,二月份的杭城,冬未去,春已至。
凛冽的寒风中,带着些许暖意。
只是化开冻的道路,越发难行。
道路泥泞不堪,马儿走的艰难,车厢里三人,也是颠簸不堪。
李云洲伸手拉了拉缰绳,将车赶到了路旁的空地上。
跳下马车,做了几个伸展运动,才觉得快散架的身体好受了些。
路边是干涸的稻田,里面长满了齐人高的杂草,想必是荒芜很久了。
灌溉沟里也没有一点水,按说快到春种季节,准备工作应该开始了。
李云洲有些纳闷,这户人家是懒惰成性还是出了别的事情?
他爬上一旁的高坡,极目远望,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目光所至,皆是如此。
杂草丛生的田地,竟一眼望不到边。
江南历来都是富庶之地,眼前的光景让他产生了怀疑。
也许这个世界的江南,和前世并不一样。
可大隋在水利方面一直做的不错,每年都会有投入大量银两修缮,就算是被官员层层盘剥,也断不至于如此破败不堪。
“南人多经商,用工颇多。况且,此处土地贫瘠,没人愿意种也正常,往杭城方向走走会好些。”杜若身着长衫,手摇纸扇,摇头晃脑的,一副书生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