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紧要关头,就是平时杀些匪徒,也不称杀生,只叫渡人。
如今,是有北蝉寺诸位长老与方丈交代的传教任务在身,所以一直被迫隐忍,暂时被平川压制。
倘若一旦站稳脚跟,方后来一个小小的外府卫,在北蝉寺眼里,简直如蝼蚁,少不了事后是要算账的。
这一切,祁作翎清楚明白。
只是,与自己相熟的明台禅师,属于北蝉寺方丈一派,行事较其他僧人,已经属于相当和善。
祁作翎从中劝解,倒也不至于有重大嫌隙。
若是属于北蝉寺大长老一派的僧人,例如那个明心禅师,倘若他没被关进牢里,现在被方后来一顿敲诈,只怕早已暗中下手,狠狠对付方后来。
这也就是潘小作恶名远扬,又手执烽燧令,借着黑蛇重骑的威风,倒是镇住了他。
眼见着祁作翎出去取银票,
方后来笑嘻嘻一摆手:“明台禅师,请坐!”
明台禅师合十,懒懒坐下。
又诈了一万两银票!
明台禅师对他原先起的一丝好感,立时又淡了。
以后去了学宫,大约短期之内,便与此等贪财之小人,桥归桥路归路,不会再往来。
这人行事虽有些说不出的味道,但毕竟是个城主府小卒子,不足为惧。
祁家恐是被此人诓骗,总是为他开脱。
说什么他或被人胁迫,说什么其人本善?
唉,明台心里叹息,老衲再寻机会,劝劝祁家,一定要警惕此人,免得害己误人。
“禅师喝茶!”方后来抬手给和尚端了一杯祁作翎备好的茶水。
明台勉强微微点点头,没动。
方后来放下茶盅。
“香啊,真香。”方后来又端自己杯中茶,细细品了一下,
“果然是好茶,看来祁兄对禅师相当尊敬啊。”
“祁家好人不多,祁施主兄妹倒是例外!”明台禅师随口搭着话,
“方施主,不妨多学学祁东家,专心受教我北蝉寺后,慧根已开行事周全。
方施主但有闲暇,时时诵经,日日抄经,日后必有福报。”
又来了,这和尚处处讲话打机锋。
“我与祁家挺熟的,确实听闻他也在北蝉寺住过几年。
可这出了北蝉寺,来了平川,倒是也没见他兄妹二人,日日拜佛,时时诵经。
却是为何呀?”方后来反击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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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施主有所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