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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0章 司马秉权将军赤族(第2页)

司马懿拜别而去。才经旬月,便得捷书,樊城解围,吴兵夜遁,柤中亦击退吴人,于是宣诏班师。太傅司马懿振旅而还,献俘虏行赏,又有一番张皇气象,毋庸细述。

独曹爽相形见绌,未免减色,邓扬和李胜,劝曹爽相机立功,方才足敌司马懿。事有凑巧,闻得蜀大将军蒋琬,进任大司马,出屯涪城,谋袭魏境。曹爽即听邓扬李胜等言,自请伐蜀。司马懿谓蜀未进兵,何用劳师?因复迁延了两三年。

是时蜀后张氏已殁,更立后妹为继后,长子璇为太子,次子瑶为安定王,改建兴十六年,为延熙元年。车骑将军吴懿,又病亡出缺,诸军皆归蒋琬节制,监军姜维为副。蒋琬与姜维分驻汉中及涪城。至延熙六年,蒋琬抱病甚重,因令姜维屯涪城,另简镇北大将军王平,往守汉中。

魏朝曹爽得此消息,复拟攻打蜀汉。还有征西将军夏侯玄,为曹爽姑子,附和曹爽建议,怂恿兴师。

司马懿再出劝阻,曹爽不肯从,乃于魏正始五年,即是蜀汉延熙六年,春日发兵,与夏侯玄会师长安;计得十余万众,逾骆谷,逼汉中,声焰甚盛。

蜀兵在汉中驻守,不满三万,诸将各有惧色,拟婴城固守,静待涪城援军;镇北大将军王平,独宣言道:“此去涪城约千里,援兵怎能骤至?倘贼众攻入阳平关,就为大患,不可不防。”说罢,即遣护军刘敏,引兵万人,往据兴势山,多张旗帜,绵亘百里,兴势山为关口保障,与关内互相呼应,便成重镇。魏兵为兴势所阻,不能前进;长安运饷之路多艰,沿途跋涉,非但役夫奔命,辄致道亡,甚至牛马亦相继僵仆。

曹爽与夏侯玄屯兵月余,粮食将尽,寸筹莫展;夏侯玄复接司马懿手书,内称《春秋》责大德重,兴势至险,已为蜀兵所据,万难进兵,若再不知退,恐必致覆军,究由何人负责?故先咨照等语。明见万里,究竟要算此老。夏侯玄即将司马懿文书转告曹爽。

曹爽未肯遽归,忽然由探马入报,蜀已任尚书费祎为大将军,统兵来援,曹爽知不可敌,方与夏侯玄议决退师。还至三岭,沈岭衙岭分水岭为汉中入骆谷通道。岭间已满布蜀兵,旗帜上面,表明汉大将军费的字样,吓得魏兵人人胆怕,个个心寒。

曹爽到此无路可走,只得令夏侯玄为先锋,自为后应,硬着头皮,麾兵过去,接连冲突数次,才得杀开血路,越岭奔回;所有辎重甲仗,抛弃殆尽,十万人丧亡过半,狼狈还都。徒为司马懿所笑。

蜀大将军费祎,奏凯还朝,受封成乡侯。蒋琬本兼益州刺史,因见费祎才略冠时,固让州职,乃令费祎兼刺益州,侍中董允,代费祎为尚书令,佐费祎辅政。越年蜀太后吴氏寿终,接连是大司马蒋琬,尚书令董允,得病去世;蜀人称诸葛亮、蒋琬、费祎、董允,为四圣相,亦号四英,至是惟费祎尚存。费祎用曹选郎陈祗为侍中,陈祗多技巧,好行小智,与黄门丞黄皓相昵。黄皓素来便佞,见宠后主,惟畏一公忠体国的董休昭;休昭即是董允之字。董允殁后,黄皓无所忌惮,又由陈祗入侍,遂得朋比为奸。且后主刘禅从此亲政,擢黄皓为中常侍,亲小人,远贤臣,诸葛公苦口垂箴,终成空论,免不得日就倾颓了。令人三叹。

且说曹爽旋师后,不知引咎;仍任首辅;少主曹芳虽已加元服,立后甄氏,究竟年龄尚稚,不过十五六岁,未识贤愚。郭太后深居宫中,守着曹丕的遗诏,不预外事,魏黄初三年,记令群臣不得奏事太后,后族不得辅政。所以曹爽丧师,无人纠劾,曹爽越得专恣,植党营私,骄奢无度。

郭太后稍有违言,曹爽即徙太后,居永宁宫,派人管束。且至宫中搜寻美女,见有姿色可人,不论她曾否召幸,便即取去。魏主曹叡身后遗妾,封过才人,也被曹爽强取数名,藏入窟室,轮流奸淫。好算得内无怨女。他如饮食衣服,僣拟天子尚方,珍玩充牣府中;又建重楼画阁,雕宇峻墙,昼与私党纵饮,夜与姬妾交欢,真个是事事称心,无求不遂。

曹爽弟曹羲深以为忧,屡次泣谏,曹爽终是不从;有时与弟曹训曹彦等,出外游畋,日暮不归。

司农桓范进谏道:“将军总万机,典禁兵,不宜与兄弟并出;若有人闭城拒绝,谁为纳入?还乞三思。”

曹爽瞋目怒道:“何人敢为此事?汝太多心。”

桓范无奈趋退。独太傅司马懿,又复称疾,累月不出。河南尹李胜,欲回官故乡,求曹爽表荐,曹爽即表李胜为荆州刺史。李胜向司马懿辞行,见司马懿拥被卧着,令二婢左右分侍,目僣口蹇,似乎不省人事,胜连叫数声,才应响道:“汝为何人?”

李胜答语道:“河南尹李胜?今奉诏命,调为荆州刺史,特来拜辞;不意太傅竟病体至此。”

司马懿为喘息道:“并州么?君……君受屈此州,地近朔方,须好好防备。”

李胜急说道:“当刺本州,并非并州。”司马懿故意错说道:“君从并州来么?”

李胜复答道:“现奉调为荆州刺史。”

司马懿才大笑道:“年老耳聋,未解君言,君今还官本州,威德壮烈,好建奇勋;可惜我死在旦夕,不得复见了。”

李胜复以吉人天相为解,司马懿欷歔道:“人生总有一死,只我子师昭两儿,才浅识短,还望君等念我旧情,代为照拂;且请将我意,代达大将军。”

司马懿说至此,声带呜咽,旁顾二婢,用手指口,似作渴状,亏他装做。一婢取汤与饮,司马懿将口就汤,不能尽吸,流下沾襟,一位婢女忙取襟揩拭,累得司马懿不堪疲乏,气竭声嘶。活象将死情状。

李胜不便再说,因即告辞,当由司马懿之子师、昭二人,送出门外。李胜飞马至曹爽家,向曹爽报告道:“司马公尸居余气,形神已离,可无再虑了。”

曹爽闻言亦大喜。李胜别过曹爽,自去赴任。何晏和邓扬等,闻司马懿病笃,无不开怀。平原人管辂,雅善卜易,远近着名,何晏延请至家内,与管辂论易,邓扬亦闻声趋至,列座倾听,约阅片时,便问管辂道:“君自谓善易,何故语中不及《易》义?”

管辂应声道:“善易不言易。”

何晏含笑赞辂道:“可谓要言不烦。但我有疑虑,烦君一卜。”

管辂间有何疑,何晏与语道:“我位可至三公否?且连日梦见青蝇聚鼻,究为何兆?”

管辂接口道:“这亦何必卜易?从前元恺辅舜,周公佐周,并皆和惠谦恭,享受多福。今君侯位尊势重,人鲜怀德,徒多畏威,恐非小心求福的道理。且鼻为天柱,与山相似,高而不危,贵乃长守,今梦集青蝇,适被沾染,亦非吉兆,位峻必颠,轻豪必亡,愿从此裒多益寡,非礼勿履,然后三公可至,青蝇可驱了。”煞有至理。

邓扬嘲笑道:“这也不过是老生常谈。”

管辂复应声道:“老生见不生,常谈见不谈。”说罢便拂袖而去。路过舅家,为述与何、邓二人语意,舅惊问道:“何邓方握重权,汝奈何出言唐突?”

管辂怡然道:“与死人语,何必避忌?”舅又问道:“何谓死人?”

管辂详解道:“邓扬行步,筋不束骨,脉不制肉,起立倾倚,若无手足,此为鬼躁;何晏视候,魂不守宅,血不华色,精爽烟浮,容若槁木,此为鬼幽;眼见得死期将至,怕他甚么?”一目了然。

舅尚是不信,斥管辂为狂,管辂亦自归。哪知过了残年,果然应验,竟如管辂所言。

魏正始九年正月,少主曹芳出谒高平陵,曹爽兄弟,及私党并随驾出都,独司马懿称病已久,未曾相从,曹爽总道是司马懿病重将死,毫不加防。哪知司马懿与师、昭二子,已经伺隙多日,此番得着机会当即发难,勒兵闭城,使司徒高柔,假节行大将军事,据曹爽营,太仆王观行中领军事,据曹羲军营,然后入内宫禀告郭太后,只言曹爽奸邪乱国,应该废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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