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祝英台和银心离开书院已经五天了,骑马挑担而行,回到家里。
祝英台回到家里,二老眉开眼笑地迎接他们,接着银心过来拜见二老。
祝英台问道:“妈妈说病了,现在想是已痊愈。”
滕氏说道:“这是你爹爹写信骗你回来的。”
祝英台和银心听了都微微一笑。
祝公远说道:“英台现在既然回来了,改换装束要紧。你们先回房去,换了衣服。三年书院攻读,你外面的事和家里的事多,慢慢再谈吧。”
祝英台和银心回房去,各自更衣,晚饭以后,祝英台站起来,对着父母道:“爹爹约我三件事,女儿片刻也不敢忘记。县中有稳婆,应当请来检验。”
滕氏在一旁听见女儿这番话,说道:“哎哟!临行时的几句话,你还记得啊。”
祝英台回答道:“这个女儿岂敢忘记。”
祝公远随口说道:“好!过两天,请稳婆来家吧!”
滕氏见父女二人说红了脸,连忙缓和氛围,说道:“这又不是什么要急的事,女儿才刚刚回来,怎么也得让她在家放松几天吧。话说过了,我们记在心上就是了。”
说完这个事,滕氏又连忙说其他话,好牵扯过去,说道:“听说重阳节的时候,民间有饮菊花酒的习俗,相传此酒可延年益寿。酿造时需在重阳采菊枝叶掺入粮食,次年重阳饮用,兼具医疗与祭祀之用。”
祝英台附和母亲滕氏说的话,说道:“菊花酒能延年益寿,是有点夸大其词,但是菊花酒能辅助缓解风热感冒、头痛目赤等问题,也是适合适量饮用的。”
滕氏眉眼带笑地说道:“老爷,你看我们女儿真是见多识广,博闻广识呀。”
祝公远笑了笑,说:“我祝家的女儿,那是很是拿得出手的。将来得是什么样的男子才能匹配我们的女儿。”
祝英台听见父亲说这个话,不知道怎么接话,才显得不尴尬,于是稍微低下头,说道:“晚饭大家都用过了。女儿回房了,爹爹妈妈也早些休息。”
说罢,祝英台就和银心一起回去自己的闺房里了。
滕氏看了看女儿回去了自己房间,对身旁的祝公远说:“瞧你刚才说的话,都把我们女儿吓到了。”
祝公远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英台都十九岁了,都到了该许人家的年纪了。我现在不说这个话,难道等她二十七八岁,再嫁人呀。”
滕氏说:“那倒不是,只是我们女儿是有主见的。这有什么好操心的,如果着急了,弄不好,女儿会心思逆反。到时反道怪我们这个做父母的不是了。”
祝公远说:“前段时候,太守马子明大人派人过来打听我们祝家,听说他家的儿子马文才对我们家英台有意思。”
祝公远接着说道:“如果这桩婚事要是成了,我们祝家得到的不仅仅表面的风光,借以靠拢士族,那就是大家族了。”
滕氏说道:“可是婚姻之事,也要女儿她人心甘情愿喜欢吧。老爷又何必为了攀扯士族,而一定让女儿嫁马家呢?我们家不是已经有儿子在朝廷当官了吗?何苦非要和马家攀扯关系?”
祝公远闻言,脸色顿时有些不快的说道:“你就是妇人之见。通过与大族大官联姻,可以共享其资源和权势,不仅有机会改善我们家的经济状况。我们祝家的生意也可以借助他们马家的权势,得以扩张呀。”
祝公远看了看妻子滕氏没有接话,于是接着说道:“汉景帝第二任皇后王娡,原嫁金王孙并育有一女。后经相士指引,入太子府得宠,通过政治联姻,最终成为皇后并助儿子刘彻登基。正所谓攀龙附凤,哪有好处偏不盘上的理。所以这个事,你不用操心。”
滕氏说道:“就算要联姻,起码得有媒人介绍马家他们情况吧,英台怎么也得见一下你说的马公子吧?免得到时候,闹出事端,那也是不好呀。”
祝公远听见妻子这番话,点了点头说:“你说的也是,到时我看看怎么计划。”
滕氏看了看夜色,说:“老爷,我们回屋安歇吧,天色也晚了。今天白天为了接待女儿回家,府里里里外外都忙了遍了。”
祝公远听了,于是拉着妻子的手回去房间了。
原来两天前太守马子明托李长史过来祝家庄说媒,但是那个时候,祝英台她们还在回家的路上,并没有在家,所以祝英台现在并不知情。
经过李长史和祝老爷和夫人说了马文才的情况。当时当媒的李长史是这样介绍:马文才今年二十二岁,身材魁梧高大,能文也能武,还骑马射箭的技能也很高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