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长老没等儿子把话说完,拐杖又往地上狠狠一戳:“子强这话在理!你爹我跟着你爷爷打天下时,洪门还没现在的规模,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外人靠不住!”
他上前两步,浑浊的眼睛里满是审视,扫过叶凡时,那眼神像刀子似的刮人:“你小子毛都没长齐,就想凭着跟砚秋的关系占洪门的便宜?我告诉你,没门!”
苏砚秋眉峰骤然拧紧,刚要开口,张长老却猛地抬手打断她:“砚秋你别插嘴!我知道你爹把位置传给你,你想做点事,但这事你太糊涂!
当年你爹让你跟着学管理,是让你守好家业,不是让你把外人往核心里带!”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拔高,故意让满厅的人都听清:“这些年兄弟们日子过得安稳,靠的是洪门的规矩,靠的是老一辈打下的根基!
不是靠你一时兴起认的男人!今天这规矩要是破了,以后谁都能凭着跟你的关系登堂入室,洪门迟早得毁在你手里!”
这话像块石头砸进水里,台下立刻有人附和:“张长老说得对!不能毁了规矩!”
张长老听到附和,腰杆挺得更直,盯着苏砚秋的眼神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听我的,把这小子赶走,这事就当没发生过。
你要是执迷不悟,别怪我联合其他长老,按规矩请你暂时交出职权,好好反省!”
苏砚秋指尖攥得发白,目光扫过张长老那张理直气壮的脸,再看向台下或赞同或犹豫的兄弟,突然笑了。
“张长老说我糊涂?说靠的是老一辈的根基?”
她往前迈了一步,声音清亮得震得人耳膜发响:“我爹把位置传给我,不是因为我是他女儿,是因为我的商业头脑!
这三年,洪门旗下的酒店连锁扩了三倍,地下钱庄的坏账率压到最低,兄弟们的分红翻了番,靠的是我苏砚秋!不是你们守着的那些老规矩!”
她眼神扫过张长老瞬间僵硬的脸,语气更冷:“你儿子张子强去年谈砸了三个合作,赔了八个亿,是我连夜飞去沪市收拾烂摊子。
你侄子在赌场欠了高利贷,是我让人平的事,还替他还了三千万,这些事,张长老不会都忘了吧?”
张长老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拐杖在手里攥得咯咯响,却半天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苏砚秋没再看他,转头看向台下:“你们日子过得舒服,是因为我在前面顶着风险、谈着合作、守着家业!
现在我要认我的男人,你们说不合规矩?说他是外人?”
她抬手按住叶凡的肩膀,将他往身边带了带,目光锐利得像出鞘的刀:“我苏砚秋的男人,轮不到你们说三道四!
今天我把话放这,叶凡的身份,我定了!谁不服,要么拿出本事赢我,要么,滚出洪门!”
张长老的脸从猪肝色憋成了酱紫,拐杖在地上跺得咚咚响,像是要把地砖砸裂。
他猛地转头看向台下,眼神扫过那些平日里收过他好处的帮众,扯着嗓子喊。
“兄弟们!你们听听!这就是苏砚秋说的话!为了个外人,竟然要赶我们这些跟着洪门出生入死的老人走!三关未过,哪有直接进洪门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