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直竖起了大拇指,声音里满是畅快:
“爱卿此言,当真是甚妙啊!哈哈。”
随后,他身子微微前倾,语气急切又肯定:
“你这法子正切中要害,快些回去拟写奏折,
把赐布米、免赋税、奖子嗣的具体细则要一一写清,
明日便递到朕的御案前,朕要立刻安排推行!”
户部侍郎闻言,连忙躬身叩首:“臣遵旨!
定当尽快拟好奏折,不辜负陛下厚望!”
台下群臣见皇帝现龙颜大悦,心情美丽,
加上今日也讨论了那么多的事务,
估计马上便可以宣布退朝了。
甚至有几个靠得比较近,关系比较的官员,
还在轻声细语商议一会下朝后,去谁家喝酒。
这时,殿外匆匆进来了一位身灰布镶青边的常服小太监,
他腰间系着块小巧的玉牌,跑动间衣摆轻晃;
脸上带着几分连跑带喘的急促,额角沁着细汗,
眼神却透着谨慎,不敢乱瞟。
他快步趋至殿中,对着御座躬身叩首,
声音带着些微的喘息:“启禀皇上,
元帅府嫡女苏子涵,正在殿外求见。”
小太监刚把话说完,顿时把一旁的沈达与沈通给吓了一跳,
脸上那抹错愕很快就被窘迫取代,
两人既是朝中高级官员,更是苏子涵的亲舅舅,
他们比谁都清楚这苏子涵的举动有多“出格”。
在这等级森严的朝堂,别说未出阁的贵女,
便是诰命夫人,若非受特召,也绝无踏足金銮殿的道理。
女子不得干政是铁律,寻常贵族女连抛头露面都需谨慎,
苏子涵却直接跑到殿外求见,这在旁人看来,
简直是“不知礼数”的典范。
所以,两人才会这样又急又窘,
既是怕外甥女坏了规矩、惹皇帝不快,更怕这事传出去,
旁人笑话他们沈家教女无方,连带苏睁的名声也会受到牵连。
毕竟,在这讲究“规矩大于天”的时代,
任何一个女子的言行举止,从来都与其家族体面紧紧绑在一起。
于是,沈达率先出列,语气里满是训斥之意,
又带着几分对皇帝的歉意:
“陛下,这丫头简直是瞎胡闹!一个姑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