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凌:“……”
谢昭凌:?
清晨醒来,他垂眸看向怀里的人,神情复杂。
原来这就是她的梦。
原来在她的梦里,他过得这样惨。
只能靠着她的一双手过活。
谢昭凌再一次庆幸,走上了一条与梦中完全不同的路。
后来几日谢昭凌的心情格外好。
只是乔姝月发现,他有时醒来,总是一副意犹未尽又感慨万千的表情。
细细品来,还有些遗憾?
也不知他在遗憾什么。
问起他做了什么梦,他又变了一副嘴脸。
笑眯眯地拽着她的胳膊,拉她坐到自己的大腿上。
一手勾着她的腰,一手去解她的裙子。
得意洋洋,藏不住笑意地道:“梦里有一只可怜虫。”
梦里的男人只能将人抱着,不像他,可以拥有她的全部。
只是谢昭凌没有得意多久,梦里的场景就全变了。
他变得一日比一日阴沉。
他的梦境里,爱人的病情在恶化。
她有时夜里醒来,会悄悄从他的怀里退出去,翻身朝里,捂着嘴不住地咳。
她压抑着声音,并没有动静。但她在他身旁经历痛苦,他怎会不知道呢?
她不想让他担心,那他就闭着眼睛,假装睡着,假装从未醒来。
身侧的床榻微微震动,谢昭凌感觉自己的心碎成了一片又一片。
后来她以为他睡得熟,就不再偷偷躲出去。
或许是一个人被病痛折磨太过无助,她终于愿意缩在他的怀里,头抵在他胸膛,颤抖地咳。
等她艰难睡去,他才睁开通红的眼,感受着那股持久的锥心的痛楚,心疼地将她护在怀中。
她一日比一日消瘦,但在他面前,从来不肯流露出软弱。
他配合着她,人前一副轻松的模样,而夜深人静时,脸色表情愈发冷淡落寞。
谢昭凌再次醒来,开始抗拒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