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你又何尝不想。”
公主怜冷着脸。
徐骄说:“这样的大事,小胜王对你毫不隐瞒。除了对你的信任,恐怕不是第一次对你说这件事了吧。”
公主怜想了想:“我从百济回来的时候,他回过帝都一次。那时候便对我说:胜王叔,怡王兄,王姐的死和皇兄有关。我听后大惊,但也不觉得是事实。以为是有心人挑拨,所以警告小胜王不要轻信,以后除非不得已,也不要回帝都。”
徐骄问:“你为何不信?”
公主怜说:“王叔十四岁拜孤独老将军为师,十六岁奔赴沙场,征战二十年,大小数百战,从未有败绩。故而,得了胜王的封号。他若想谋反,未发动之前,绝不可能泄露机密,又怎会被皇兄得知呢?”
徐骄点头:“胜王沙场宿将,谋定后动,思虑周详,本在情理之中。之前是我忽略这一点,以为胜王在起事之前,会与明中岳商议。但现在细想一想,这样的事,不可为第三人道也。兴许,连当年的怡王都不知道……”
说到这里,徐骄噌一下站了起来,满脸震惊,把公主怜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又抽什么疯?”
“没什么?”徐骄说:“我只是突然想通了一件事。”
“什么?”公主怜问。
徐骄说:“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这个时候,府外护卫通报,说小胜王带着藤甲军到了公主府外。
“他不回王府,来我公主府做什么?”
徐骄微笑道:“当然是逼我上场,你没听他说么:连累你就能连累我,连累我就能连累徐家。连累徐家,至少城外的玄甲军不用担心。这就是他的退路,不住在公主府,如何能连累你呢?皇家人,即便有情义,怕也不多,做事都很绝。”
公主怜站起吩咐:“迎小胜王进来……”
徐骄一愣:“原来你也想连累我?”
公主怜说:“你是驸马,总要有点用。”
徐骄说:“我是让你在床上用的,不是让你在床下用的。”
公主怜皱眉,知道他这人嘴里常吐不出象牙,也不怎么在意。
这时,小胜王领着柳木言走进来:“姐姐,我回来了……”柳木言轻轻行礼,搞得像第一次见面一样。小胜王还说:“这是我的王妃,百越柳家的姑娘……”
操,装的还蛮像。
公主怜装的更像,笑着说:“回来就好,应该先回胜王府看看。”
小胜王说:“我带的人太多了,只有这曾是皇家别院的公主府才能安顿的下。想一想,多年没有回来,也很想姐姐。而且胜王府,哪里还有旧人。”
徐骄心道:操,搞这一套,当我是死的么。于是说:“小胜王不要担心,不就是人多些嘛,我在城外找个好地方安顿,一应住宿饮食,全由京畿大营配给,保证兄弟们不枉此行。”
小胜王脸色一变。
“客人来了,哪有往外赶的,没有礼貌。”夭夭突然出现,徐骄突然冒火,想揍她一顿。
“小胜王,放心留下,我想公主不会反对,至于徐骄,不要管他。”
徐骄阴沉着脸,心里想:这貌似是我地盘吧。
然后脑海里就响起夭夭的声音:连你都是我的,什么是你的?
徐骄只能感慨,哪怕换了时空,女人的追求,似乎还是一样。
公主怜没说什么,夭夭却看着柳木言,笑道:“银丝软剑,柳老前辈的后人。”
柳木言有些错愕。银丝软剑,天下闻名,但也只有江湖人,能一眼看出她来历。于是便问:“姐姐也是江湖道的?”
夭夭举起手腕,晃动两串落花铃。
柳木言大惊:天遗库玛,那可不是一般的人物。
夭夭又说:“公主府跨河背山,地方大的很。何况小胜王来帝都,总要自己人在身边才安心,是吧公主?”
公主怜还是没说什么,反而看向徐骄。
“不用问他的意见。”夭夭说:“是吧,徐骄?”
“哼,你们两个女人商量好就行。”徐骄说:“反正我又不回来住,出了什么事,自己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