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
夭夭摇头:“不行,我是天遗库玛,我得照顾妹妹。就像你是徐骄,也要照顾妹妹一样。此间事了,我给你自由,你想去哪里都行。”
徐骄问:“这次是真的?”
夭夭点头,真诚的像个天使。
徐骄心想:那我去哪里呢?寄情山水之间,那搞那么多金子干什么?
夭夭用力打他肩膀一下:“不长记性。跟你说过的,女人的话不要信。”
徐骄无语:“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容易放过我。”
夭夭说:“但这一次你可以信,因为办完这件事,就没有什么可烦恼的了。族人的期待,母亲的遗愿,我都完成了……”
徐骄松了口气:是呀,没有利用价值,当然就自由了。
夭夭再打一下:“才刚说过,又不长记性。”
徐骄崩溃:“大姐,你哪句话是真的。”
夭夭说:“你真我就真,你对我真过么?”
徐骄沉吟着:“有一件事骗了你。”
“说。”
“我从未想过对付莫雨。”
夭夭冷哼:“意料之中,你当我会相信。就这一件么……”
“我今晚约了莫雨。”徐骄低下头:“想劝他离开帝都。”
“你倒是好心。她都要嫁给自己弟弟了,你觉得她会离开?”夭夭说:“那个位置的吸引力,超过你的想象。古往今来,因那个位置死的人,可能比活人还要多。两边斗了十几代人,只有分出胜负,才能相安无事。你也不傻,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我当然明白,劝她离开,知道机会渺茫。”徐骄说:“可我总有一种感觉,觉得小胜王回帝都,明帝决定立王子泓为储君。还有今日朝堂之上,小胜王领兵北海。种种迹象,越看越像是一个局,一个引你们动手的局。所以,想从莫雨那里,试探一下。”
“李渔也是这么说的。”
“即便是这样,仍然不改计划?”
夭夭笑道:“小的时候,我和妹妹在雪原上做了一个陷阱,想抓一头雪狐。第二天,我们跑去查看,吓得拔腿就跑。你猜是为什么?”
徐骄最不喜欢的猜,不知道为什么好多人都有这个毛病。明明可以直接说,非要人家猜。于是摇头,表示猜不到。
夭夭说:“我们捉到了猎物,却是一匹狼。所以有时候,你布下陷阱,抓住的不是猎物,而是可以吃了你的野兽。”
徐骄明白她的意思。
夭夭说:“不过能打听出海后的心思,当然是好事。你这么会骗女人,莫雨又那么笨,应该有所得……”
就知道她会这么想。
回到公主府,守门的护卫又换了之前的人。公主府后山,大片的开阔地,驻扎小胜王的藤甲兵足够。
“我还有话同你讲。”夭夭说:“待大事定,皇室必然极力反对小干王,哪怕那个时候,王子渊也已是个死人。所以,我想徐阁老能够支持……”
徐骄表现出为难:“我支持可以么?”
“你不行,以为自己多了不起呀。”夭夭说:“我想知道,徐阁老明确的态度。”
“好吧,找个时间,探一下口风。”
夭夭又说:“还有明居正,我想知道,他的镇抚司究竟有多少实力。李渔总觉得,镇抚司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因为明居正做事太霸道。而像他那种人,绝不是靠着海后或别的什么人,就会表现出霸道。像他那样的人,只会因为自己手中确切的实力,而变得咄咄逼人。”
李渔?徐骄心想:还真是个聪明的家伙。
“好吧。”他说:“我会留意。李渔说的对,明居正的性格,是要极致的掌控,即便他身后有海后,也不会认为那是自己的势力。”
夭夭用温柔的眼神看他:“你突然变得这么乖……”
“想通了嘛,你们都把我逼到这份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