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花婆仿佛有读懂人心的本事儿,一下子看穿了吴刘氏心中所想。
“妹妹,不用担心这里藏着男人,这里西梁女儿国,别说男人了,公狗、公猪。公鸡,你都找不出一个,在我们这里,最值钱的不是房子,不是地,不是金银财宝,而是男人。如果有男人,你就是我国最富有的人,即便是国王见了也要客客气气,敬你三分。”
“放心进来吧,你不是来求子吗?时间紧迫,抓紧!我们还要去洗衣、种地、收菜,很多事儿呢?我们虽然给观音菩萨做事儿,填饱肚子的大事儿,还得我们自己解决。”
那个女人不由分说,簇拥着吴刘氏进了屋。
她被领进一个单独的小屋。
屋内倒也干净,陈设极为简单。
只有一床一帐一桌一椅。
“妹妹,我们开始吧!”
吴刘氏很慌。
她不知道三花婆所说的开始是怎样的开始。
会不会从床底下钻出一个壮健的男人!
有人拿出一碗清澈的水,递到她手。
“喝了吧!喝了后再吃点东西,好好睡一觉,当然不想睡觉,可以到处逛逛走走,别走太远。”
“这是?”
吴刘氏怕水中掺了蒙汗药,喝下去人事不醒,只能任由摆布。
“妹妹,你不是来求子吗?怎么前怕狼,后怕虎的,只要有孩子就行呗!你是我们接待的求子者里,顾虑最多的,既然求菩萨赐子,既然选择相信神明,那就全身心的相信,像你这样将信将疑的,菩萨咋这么糊涂,把你送来。”
三花婆生气了,说话很不客气。
吴刘氏面红耳赤。
对方一开始留给她的印象就不太好。
一身轻浮的打扮,哪有半点儿良家妇女的样子。
由不得她多想。
三花婆把碗狠狠往桌子上一墩,水洒出了大半。
“你爱喝不喝,三天后立马给我走人。惯的毛病,既然不相信神明,跑到庙里救什么神,拜什么佛?”
对方摔门而去,留下不知所措的吴刘氏。
吴刘氏也有点后悔。
难道真是自己小心过头了。
但她只是个女流,外面的事儿一点儿也不懂。
世界上还有全是女子,没有男人的国家?听着就不可能。
说什么喝了河水就能怀孕,更是无稽之谈。
肯定下了药,趁她昏睡不醒时,欺负她。
吴刘氏认定了吴大胆一个人,绝不可能接受跟其他人胡来。
哪怕三天后被撵走,她也认了。
得罪人事小,失节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