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县,这片被高耸圣光结界无情割裂的土地,瞬间从惶恐的避难所化为了绝望的炼狱。
粉红色的邪欲洪流,如同饥饿的狼群扑向羊圈,毫无阻碍地撞入了混乱的街区。
屠杀,开始了。
首先遭殃的是那些试图冲向结界寻求庇护的平民。
一个抱着婴儿的妇人踉跄着扑向那看似温暖实则冰冷的光幕,指尖还未触及,一道粉红色的刀芒掠过,她的动作僵住,头颅滚落,脸上还残留着祈求的神色。
她怀中的婴儿摔在地上,发出啼哭,下一秒就被一只缠绕着粉色氤氲的脚踏碎,哭声戛然而止。
“哈哈哈!脆弱!真是太脆弱了!”
一名武士狂笑着,手中的太刀挥出粉红色的弧光,将面前几个试图用木棍反抗的男人拦腰斩断。
伤口处没有鲜血喷涌,反而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焦黑,仿佛生命力连同血液都被那欲望之力瞬间抽干、腐化。
街道上,哭喊声、求饶声、骨骼碎裂声、利刃入肉声交织成一片地狱交响曲。
房屋被轻易劈开,躲藏其中的人被拖拽出来,在极致的痛苦与被强行激发的扭曲快感中扭曲着死去,身体迅速干瘪,如同风干的橘皮。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他举着自己打造的铁锹,挡在一群瑟瑟发抖的孩子面前,对着冲来的武士嘶声力竭地呐喊:
“你们这些魔鬼!跟你们拼了!”
回应他的,是宫本小次郎隔空一抓。
一股无形的欲望之力攫住了老者,他身体剧烈颤抖,脸上不受控制地泛起潮红,眼中闪过迷乱,但理智仍在挣扎,使得他的表情扭曲到了极点。
宫本小次郎饶有兴致地看着,如同欣赏一件有趣的玩具,轻轻一握拳。
“噗!”
老者的身体如同充气过度的皮囊般炸开,血肉骨骼并未四溅,而是化作一蓬粉红色的雾气,被宫本小次郎吸入鼻中,她满足地舔了舔嘴唇:
“哦?有点韧性的灵魂,味道不错。”
孩子们吓得连哭都哭不出来,只是蜷缩在一起,如同待宰的羔羊。
无能为力。
彻头彻尾的无能为力。
普通的刀剑劈砍在武士的欲望力场上,连一丝痕迹都无法留下。
砖石投掷,如同以卵击石。
勇气在绝对的力量差距和概念层面的污染面前,显得如此可笑和苍白。
幸存的人们只能像老鼠一样在残垣断壁间逃窜,每一次呼吸都可能成为最后一次,每一次心跳都伴随着更深沉的绝望。
中央神殿区的圣光近在咫尺,却遥远得如同天国之光,冰冷地映照着这人间的惨剧。
宫本小次郎享受着这片绝望滋生的“美味”,她能感觉到体内的力量在杀戮与散播恐惧中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