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穿堂风卷着咖啡香扑过来,我这才发现露台中央摆着张黑檀木茶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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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盘扣上衣的男人转过半张脸,眼角细纹像被刀刻过,却把笑纹堆得很开:"
小卢,坐。
"
我喉结动了动,裤缝蹭过藤编椅面时发出轻响。
他伸手斟茶,青瓷盏底在木头上磕出清脆的"
叮"
,茶水表面浮着层细密的沫子,我盯着那沫子看——跟我在夜市摆炒粉摊时,瓦罐里滚开的汤沫一个样。
"
直说吧,我看了你们快闪店的数据。
"
他把茶盏推过来,指尖沾着点茶叶末,"
单日翻台率百分之三百,赵老太太在镜头前抹眼泪说像回了老家厨房,那条视频我看了七遍。
"
我捧着茶盏的手紧了紧。
茶水有点烫,烫得虎口发麻——这跟我预想的开场白不一样,我以为他会先问估值,问扩张计划,问团队构成。
可他说的是赵老太太,那个在快闪店帮我们揉面的退休教师,那天她儿子在外地打工,她蹲在操作台前说"
这灶台热乎,比我家电磁炉有烟火气"
。
"
我要注资。
"
他突然用指节叩了叩茶台,声音沉下来,"
一个亿,占股百分之五十一。
"
我喉咙发紧。
一个亿够铺三十个城市的共享厨房网点,够给每个厨房配智能温控系统,够把我们现在挤在居民楼里的小办公室搬到cbd——可百分之五十一,意味着他能提名董事长,能改公司章程,能让我的"
共享厨房"
变成"
陈氏厨房"
。
"
陈总这条件"
我捏着茶盏,指腹蹭过盏身冰裂纹,"
太慷慨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