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鹅眨了眨眼。
两人对视一眼,在心底默契地蹦出一句话。
草。
不会吧。
卞清聆神色怪异,有个问题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的,纠结片刻还是问出了口:“樱樱,你和贺靳森那天戴没戴套?”
佟雾回想起那天在房间看到的乱境,不由脸色微热。
…何止是戴了,还戴了不少。
见她肯定点头,卞清聆稍微松了口气,安慰她:“还好,还好你们做了安全措施。
哎也不一定是你想的那样,我感觉经期受性。生活影响偶尔提前或延后还挺正常的。
你放宽心一点,再留意几天。
如果一直没来…”
卞清聆顿了秒,直白地说:“那就去验一下。”
佟雾闻言小心脏稍稍回落了些。
她揉了揉腿肚,有些心不在焉地回:“好。”
一寸寸割开裴季好不容易重构的心理防线。
贺靳森的言语,比利刃更能刺痛人心。
“啊。”
虽然大家目睹过不少利益婚姻下的残酷无情,但在座的多数都是没被婚姻磋磨过的年轻人,对感情还存有几分幻想,听着八卦啧啧称叹。
被围簇着的佟雾忽然搁置了小银叉,将甜品放在了一边。
她想,未来她和贺时年的婚姻多半也会有不少小三小四的。
“欸,你们一说起白月光,我就忽然想起了一件跟佟雾有关的事。”
程大小姐恍然想起一个家庭八卦,噗嗤一下笑出声,转头看向佟雾,“我堂哥程辰,以前好像是你的学长,还记得吗?”
跟她有关的八卦?她申请之后还揣测了一番贺靳森会说出什么话来,在脑子里警惕地列举了思维导图。
结果一直等到车子开回了缇山北巷,贺靳森都没有通过好友。
佟雾猜想他应该忙工作去了,于是也就没有再管这件事。
点开和卞清聆的聊天框,那边终于有空嘲笑佟雾在贺家量尺寸的事情了。
她看着那边长达好几天的反射弧,没忍住说了句:“怎么感觉你这几天比之前还忙?”
卞清聆看到消息的时候正拿着车钥匙下楼,她边跟同事聊项目边打字:“哎呦别提了,项目快收尾了,这几天每天都要跑万庄,累得饭都吃不下了。”
佟雾登时坐起,十分警觉地回:“等会,那你岂不是瘦了好多斤?”
卞清聆:“…这是重点吗?”
“当然了,不准丢下我一个人长胖,”
佟雾弯弯唇,继续说,“要不然我去找你吧?我要监督你吃饭。”
卞清聆那头电梯停在了负一楼,她抬眼环视停车场,干脆发了条语雾过去:“来吧,后天再来,今明两天还要跟甲方掰扯一下,后天就稍微轻松一点了。”
佟雾随口应下,招呼王嫂出来把后备箱的衣服拿去洗衣房,然后直接回了卧室。
她刚一懒懒躺上沙发,就想到了卞清聆说的吃不下饭。
不行不行,这几天真的吃太多了。
佟雾警铃大作地坐了起来,先打电话跟小厨房嘱咐不用准备自己的饭,然后又翻出了私教老师的微信,约她明天上门做普拉提。
见那边有空,她才放下心来去洗漱。
佟雾有些谨慎地点点脑袋,好像是有点印象。
“今年吃年夜饭的时候,一桌的长辈都在催他的婚,他死命咬定说不结,说什么他有白月光,是佟家的小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