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碰上这种能轻巧拿捏住他的伴侣,以为自己永远也不会被爱冲昏头脑。
但事实并非如此。
以前,李柏桥常常感叹,说爱情的滋味很复杂。
盛少游不以为然,他没试过和谁坠入爱河,也没兴趣试。
哪知道,花咏用短短一年就教他尝遍了酸甜苦辣。
第一次被人夺走心爱的Omega时,盛少游饱尝了被掠夺的失去感,而这次,主动献祭的花咏让他心酸心软,挫败感空前。
他自傲于是个S级Alpha,却总在关键时刻保护不了自己的Omega,让脆弱易折的Omega为他赴汤蹈火。
简直是罪过。
被迫与花咏分房,盛少游的睡眠质量差到极致。
好几次花咏清晨睁眼,都会看到盛少游趴在他床边。
高大的Alpha蜷缩在他的床前,像只缠着主人的黏人忠犬,可爱又可怜。
他贪婪地欣赏了一会儿Alpha毫无防备的睡脸,伸手把他推醒:“盛先生,地上很凉。”
盛少游睁开眼,迷茫了一瞬,看见花咏的脸,心情不由自主变得好了一些。
“早。”
花咏被他温柔笑眼迷得一愣,脸飞快地红了:“早。”
如此反复了一周,花咏终于无法再任由盛少游继续趴在他床沿上睡。
“盛先生,这样太委屈你了。”他的心疼和心爱一样,都藏不住。
这份心疼正中盛少游的下怀,苦肉计奏效,他立即拢着Omega的手,柔声地哄:“那你可怜可怜我,同我搬回主卧去睡好不好?”
盛少游从未这样讲过话,花咏一时脸红更甚,眼睛简直不知道要往哪瞟才好,“你、你。”他涨红了脸,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盛少游受够了当正人君子,一把抱起他,笑道:“接新娘子进洞房咯。”
花咏又急又羞,“放、放我下来。”
盛少游大步走到主卧,从善如流地把他的Omega扔到床上。
秀弱的青年人被他这一下摔得七荤八素,修长的脖子向后仰,拉出一条优美的弧线,抬起脸,眼神慌乱又迷茫。
“盛先生。”他用漂亮的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他。
盛少游心咚咚地跳,像个被初恋瞪了一眼,就立即手足无措的毛头小子,还没来得及装一装绅士,身体已经急不可耐地覆上去,嘴唇寻到两片中意的软肉,迫切地纠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