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败类顶多被打的鼻青脸肿,根本不会留下半点致命的伤,,怎么可能会死。
容舟将目光转向‘倒数第三’黎纤和‘倒数第二’江逾白身上。他忽然想起早上见黎纤时,这小孩的脚踝上裹着好几圈绷带,隐隐约约渗出血珠。
莫非……,莫非是那两蠢货□□熏心,企图对黎纤行不轨,江逾白情急之下,怒下杀手了?
哎,不对,不该如此。
江逾白何时杀过人?无论是面对灵力大盛时的诋毁挑衅,还是修为全失时的嘲讽蔑视。江逾白都从未杀过人,甚至连杀人的念头也没动过。
时时都是三‘不’定律——不解释,不反驳,亦不动怒。
有时甚至还能当个乐子笑笑,好像被骂的不是自己一般。简直是盛世白莲本莲。
以至于,私下里,一众师弟都偷偷叫他‘江莲白’。
江莲白杀人的可能性几乎漪澜大陆物种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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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远山如黛彻底隐于黑暗。
天边云卷云舒,夜风吹过,散做雾霭落入凡尘。
飘忽的神识悠然归窍。江逾白睁眼,眸中逐渐恢复清明。
“倒数第一是谁?”江逾白兀自开口,声音醇厚平稳,似是石子落入平湖,激荡出层层涟漪。
容舟找到了突破口,紧接着附和:“你们抓杀人凶手,不去找倒数第一,找我们有什么用?”
“定是你们主子丘寻越使的坏。”
修士靠在石壁上,回想今晨之事,尽是心酸:“你以为我们没去抓吗?奈何那和尚跑得比北域雪山的长毛狗还快。”
“而且抓你们是大长老下的令。”
“大长老?就是那个老疯子?”
“你胆敢辱骂大长老。”
“有何不敢?你放我出去,我还敢去打他。”容舟信誓旦旦道。
“这里的地牢虽不及我们宫里,但折磨人的刑具也样样不少,信不信老子拔了你的舌头。”
“是不是到用晚饭的时辰了?”江逾白再次开口,气氛一瞬间从剑拔弩张跳跃至更尴尬的境地。
其实他也不想打断二人对话,只是他刚才听到大鱼肚子咕噜咕噜地叫了。
又见他眼巴巴地盯着地上的一团脏饭,便下意识地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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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命都快没了,还想着吃饭。”镶嵌着一排盈海泽珠的白靴踏入水牢。额间玉坠舞动摇曳,投射出点点光斑。
珠光宝气的贵少爷与这四方水牢格格不入。
丘寻越甫一进门,便听见了江逾白的这句话,惊得他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成狗吃屎。
“你已然不思进取至如此地步了吗?”将一贯的嘲讽挂在脸上,丘寻越又作恍然大悟状:“也对啊,你如今怕是体质甚弱,饿的快也实属正常。”
不思进取同吃不吃饭,吃的多少有什么关系。
江逾白又想开口,便见黎纤扯住自己手腕。
大鱼踮起脚凑向他耳边,小声道:“白白,我不饿。”
清甜的呼吸洒在耳畔,似初春傍晚的阵阵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