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韵若点了点头,本是一张满含笑意的脸,却因为忽然注意到那只紧紧抓着自己的手的那只手,脸色一下冷了下来:“你说的那个家伙,以后离他远一点,又自恋又好色的,看都把你教成什么样子了?”
苏天凌不由倒吸了口凉气,弱弱回道:“其实他还好了,人最起码是不错的,再说我也不会跟他学啊,根本不是一路人嘛。”
看着他嘿嘿一乐,连韵若顿时哼了一声:“那你准备抓着我的手抓到什么时候?”
苏天凌瞬间呆如木鸡,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以前你还主动抓我的手呢,我也没说啥啊,现在我才抓了多久一会儿嘛,你还不乐意了。
他觉得自己有些委屈,可看着连韵若那张脸,很不甘心的轻轻松开了她的手。
连韵若脸色这才恢复如常。
可下一刻,苏天凌就如同饿虎扑食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她脸上轻轻啄了一口,然后一溜烟落荒而逃。
连韵若先是身子一麻,僵在当场,随即反应过来,才站起身羞怒道:“苏天凌,你有本事敢做,有本事就别跑啊!”
苏天凌哪里肯听,脚下的步子变得更快了。
看着那个快活的简直三步一跳的背影,连韵若轻抚着把半边被亲到的脸颊,转而甜美一笑,谁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是骗人的鬼话,她觉得就很好啊!
喜欢上这样一个人,她觉得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翌日,玉霄殿前,云台!
广场中间有块方圆百丈,略微凸起的圆形玉台,台面上雕刻有莲云状花纹,被称之为“云台”,自四宗创立之初,此台便落座于此,作为云台论剑的最终比试之地,只是云台无法分割,所以直到论剑决出最后四人时,接下去的三场比试才会在云台之上进行。
此时的云台四周,倒悬的山字高台由八座减为四座,名称不再以八卦命名,改为四象,青龙白虎朱雀玄武。
青龙高台,对阵双方是殷奕凡与连韵若,也是今日这四场比试中,看样子悬殊最大的一场。
白虎高台,是由陆南衣对阵慕荀,这也是今日四场中,最为备受关注的一场,两人互相都是各家被冠以年轻一辈第一人的弟子,本以为如此巅峰对决怎么也应该是在最后出现才应该,可没想到,仅仅是八进四,如同将决战之试提前八天呈现,怎能不令人激动。
朱雀高台,被抽为一组的是两名女子,一个是梅心
若,以四境败五境而名声大振,而另一个,则是玉剑冢的那名此前从未听说的女子,名叫上官清婉,先前一场比试中,仅出两剑便胜了一位四境巅峰,堪称此次云台论剑的黑马,而她本身,也是实打实的四境巅峰,没有故意压制境界,也做不到。
最后的玄武高台,就有些令苏天凌哭笑不得了,对手正是那个威胁他别让自己碰上的瘦小青年殷翎歌,而此刻的后者,正站在不远处一脸威胁的看着他。
苏天凌有些不爽他那双威胁和鄙视的眼神,总觉得这个看上去瘦的有如皮包骨头的少年,很欠揍!
站在一旁的连韵若也看到了少年的眼神,不由眉头一皱,向苏天凌出言提醒道:“你要小心点,那个家伙虽然看上去瘦弱不堪,貌不惊人,但不好对付,尤其是他那把剑,别说砍到身上,就只是砸到身上,恐怕都会是重伤。”
连韵若怎么想怎么觉得奇怪,一个看样子风一吹就能倒的少年,怎么会用那样一柄巨剑,恐怕比他还要重!
苏天凌撇起嘴哀嚎道:“就这么不相信我啊,我很难过的。”
连韵若瞪了他一眼,沉声道:“我只是给你提个醒,小心驶得万年船。”
苏天凌嘿嘿一笑。
连韵若不由皱起眉头,以前也没觉得,怎么现在不管如何看,都觉得这家伙变得这么油嘴滑舌的,不经意间又想起昨晚那一吻,她又狠狠瞪了他一眼。
苏天凌嘶了一声,才恢复正经脸色回道:“记住啦,其实真正该小心的是你,毕竟对手是那个被公认的灵剑宗年轻第一人,又是五境上品的境界,可别逞强,打不过就认输,别让自己受伤,大不了到时候我替你报仇。”
连韵若轻轻点了点头。
钟声响起,第三场论剑,正式开始!
苏天凌刚走上高台,就听那个瘦的简直弱不禁风的少年刺了他一句:“你是走了多大的狗屎运,竟然能连胜两场走到现在,难怪我们宗里很多人都说,神剑阁愈发没落,弟子练出的剑,都跟纸糊的一样,原来还不太懂,今天总算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说了。”
他这些话别有深意,而苏天凌之前所胜的两场,对手又都恰恰是神剑阁弟子,这让苏天凌有口都难辨,最后只能不耐烦的扫了他一眼,嘟囔道:“你怎么废话这么多?烦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