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乌云盖顶,漆黑如墨。
“伟大的神王,我天色太晚没看到”
面对神王,海姆达尔一如既往的恭敬。
只是后半句话嗫嚅不清,怕是一股风都能刮走。
“老伙计,我只是来看看你。”
奥丁神色轻松,不似作伪。
“我是想说天色太晚了是的,今晚真黑啊”
海姆达尔重重松了口气,鼻尖喷涌出两道风龙,那张黑脸竟慢慢透出一片淡红色的荧光。
“海姆达尔,我出征之后,保护托尔,这是我对你的请求,老伙计”
奥丁自然发现海姆达尔的异样,他眉角轻轻跳动,犹自强行镇定,此时满脸严肃认真的说道。
“伟大的神王我发誓海姆达尔必将死于托尔奥丁之子身体之前”
海姆达尔单膝跪在彩虹桥上,双目直视神王手中之权柄,左手执剑一钝,右手重锤胸前甲片,声音铿锵有力
“咚”,“咔嚓”夹杂着宣誓声在深夜里传出老远,老远
永恒之枪昆古尼尔,必中召回,对它宣誓永不能反悔。
“老伙计辛苦你了。”
神王单膝着地,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老朋友,目光晶莹闪烁,似是流转万千岁月。
他是神域的守卫之神。何尝不是自己的守卫之神将来还会是儿子的守卫之神
“老伙计,你我活过亿万年岁,诸神黄昏眨眼即至。”
“只是托尔,他太过年幼,哎我不甘心呐”
奥丁神色担忧,他能坦然面对未来,战士从不逃避战争。
只是一想到自己的小儿子,高傲如神王奥丁,也佝偻了肩膀,颓然叹息。
他承认自己老了。自己不只是神王,他,还是个父亲。
海姆达尔默默的倾听着神王的诉说。
他无能为力,不能保证,不会安慰,只能沉默,良久。
“陛下,海姆达尔必将一直注视着王子殿下。”
“陛下,王子殿下是个战士,雏鹰终将会翱翔于天际的。”
“如果将禁足改为暗中保护,放任他成长,也许或者可能结果会更好呢”
“未来没有任何人可以逃避,这是事实,陛下”
海姆达尔只会在以朋友立场时才会喊自己陛下,这是朋友的忠告。
也许或者可能三个疑词盘旋奥丁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