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以此胁迫整个朝廷,以达成个人的目的。
即便砍断了这只手,可胁迫朝廷的目的却已达成,朝廷不得不在仓促之间进行裁军,影响会非常恶劣。
好在是立国之初,他这个皇帝对军队的掌控力非比寻常,不然闹出大乱子将是大概率事件。
要说唐俭居心叵测的话,那尉迟信的糊涂和愚蠢就已超出了李破的想像……
…………
李原好像知道阿爷心情不佳,小心翼翼的走进殿中。
李破却已察觉,头也没抬一下,直接问道:“见了尉迟偕了?他说了什么?”
李原从袖口掏出几封书信呈上,“回禀阿爷,尉迟将军也没说什么,他和尉迟尚书书信往来,提到过裁军之事,但应该没有共谋……
他把书信带回来了,也全都交了出来,应该没什么隐瞒。”
李破把手边的奏折合上,直起腰看着儿子一笑道:“你这才跟他见了一面,说了几句,就给人说起好话来了?”
李原挥退过来的宦官,凑过来亲自把书信摆到父亲面前,笑道:“阿爷重用的人,见与不见其实也无甚分别。”
李破推开书信,一点看的意思也没有,尉迟偕既然敢拿出来,那就说明兄弟两个没有合谋。
他要是心狠一些,把这书信交给大理寺或者军情寺,稍微有所示意,就能成为尉迟兄弟的罪证。
仿效一下其他开国之君,顺势清洗一下尉迟兄弟的亲信,制造一个让后世之人津津乐道的冤假错案只不过是举手之劳。
就像李渊杀刘文静一样,真的需要什么证据吗?
…………
“你这是跟你那个舅舅学的吧?看见谁落了难,自己都没闹明白呢就想伸把手。”
李破这说的自然是元朗了。
李原跟舅舅亲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前两年跟着元朗在长安旧城做事,把长安旧城那边弄成了货物转运站和贸易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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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长安向西出发的商队,第一站基本都是长安旧城,而从西边来的商队,也愿意在长安旧城暂歇。
元朗把长安旧城经营的很红火,各处的商队汇聚于此,让长安旧城再次焕发出了生机,如果不是受限于时代,长安旧城成为关西货物集散地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只是最近因为唐俭一案,元朗也受了牵连,他是京兆尹,唐俭等人买官卖官基本上都是以京兆各县为中转。
那是元朗的辖下,再次显示出元朗缺乏治政才能,还是老毛病,对下属一味宽纵。
这还是京兆,当年他在马邑,竟然险些被一些突厥贵族给糊弄了,也没谁了。
李破也懒的数说于他,这混账东西自己本事不成,但就胜在一个知足常乐,结交的人还大多都是栋梁之材,没有一个是狐朋狗友。
在这方面好像被老天爷特意加持过,让人颇为无语。
算得上是老天爷给你关上一扇门,必定给你打开一扇窗的最好注解。
李破把儿子放在他身边,就是想让儿子锻炼一下实务,再加上元朗性情随和,没那么多算计,也能让儿子耳闻目染之下心胸开阔一些。
为人君者,可以少些算计,少些野心,可以宽容仁慈一些,耳根子也可以软一些,但性格上却不能有太大的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