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清醒自制男子,到这时候已无法控制自己,急促喘息之际,她体内全然释放。
他拥着她倒回床上,语声低哑地叹息:“天生尤物。”
“……”虞绍筠满脸被情潮席卷绯红,无言以对。
钟离烨托起她脸,让她看着自己,逸出顽劣如孩童笑,“就算心里不能将我摆首位,身体也要记得、熟悉我。”
虞绍筠心里冷哼一声:我记得你、熟悉你又有何用,你又不会因此保我虞家一世长安。面上自然是不动声色,报以温柔一笑。
钟离烨手又落到了她腹部,轻轻一拍,“朝堂之事,倘若你若被牵连,实属无辜。你抓紧有喜才是正道,免得到时连个避难由头都没有。”
虞绍筠听了,心头一凛。这话是什么意思?
“日后遇到何事,不可心浮气躁论长短,往长远看,信朕不会亏待永平侯便是。”
“嗯。”虞绍筠任自己被揽入他怀里,面上平静,心头却是警铃大作——这话是什么意思?
钟离烨手又落她肩头疤痕。
虞绍筠目光微闪,道:“明日臣妾便找太医,看看有无去除这疤痕良药。”
钟离烨却道:“不必。这算不得瑕疵,不必因着进宫便处处苛求无可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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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秋季,叶昔昭身边无大事。闲时与叶昔寒、许氏、乔安信件来往不断。
乔安来信,从字里行间不言而喻一份伤情慢慢消逝于无形,开始诉诸一些闲时琐事,言辞很是柔和惬意样子。也曾提及萧旬,说父母皆同意过段日子便请萧旬给她一封休书做个了断,若是萧旬不肯,她也只好与之和离。
叶昔昭少不得要询问她伤势恢复得怎样,会不会留下隐患。
乔安说身边就有一位堪称名医姐姐,全不需担心。回到隆城之后,好生将养之下,如今身体已恢复如初,近日已不时陪伴父亲、弟弟习武、打猎。
字字句句,乔安给叶昔昭勾画出了一番纵情惬意生活画卷,当真是拿得起放得下女子。
可是,叶昔昭如何不明白,乔安心底不甘,成婚后这么久以来酸楚,其实无从放下。只是有些人坚强,可以粉饰太平让人险些就能相信,有些人却连强颜欢笑力气勇气都拿不出。
她只是越来越希望乔安过得如意就好,对乔安来讲,若是离开萧旬便能慢慢过得如意许多,那么,她宁可相隔两地书信来往,也不愿意乔安再回萧府。
是以,每每看到萧旬时候,她只能狠一狠心肠,忽略掉他因为乔安离开变得憔悴、消沉现状。
没办法,她是女子,这件事上,也只能为了乔安欢悲去权衡一切。
秋日过了,冬日来临,虞绍桓迎娶关四娘进门。
为了这桩亲事,叶昔昭是将每个细节都考虑到了,侯府上上下下也都按照她心意悉心准备良久,是以,婚事办得风风光光。
侯府自上到下都因为这桩婚事欢欢喜喜,可是,虞绍桓陪同关四娘三朝回门那一日之后,朝堂起了轩然大波。
虞绍衡、叶舒玄甚至于萧旬,都被诸多官员上奏弹劾。
这一番弹劾阵仗,超出了所有人预料——
弹劾之人,包括部分言官、部分重臣、部分外地官员,部分后宫嫔妃父兄、几名外拥兵镇守一方将领。
他们或是旧事重提,将以往言官弹劾虞绍衡等三人欲加之罪再度搬上台面,或是论及眼下虞绍衡、萧旬屡次与钟离炏私下争斗全不顾及皇室中人脸面,或是一些早就对虞绍衡任职兵部尚书心怀不满之人指责虞绍衡不能秉公行事……
总而言之,不论是言辞闪烁、满腔不忿还是见机行事墙头草,都站到了虞绍衡等三人对立面。
皇上连连驳回数十道官员奏折,官员们并未因此有所收敛,声势反倒越来越大。
弹劾风波三日后,百名官员联名上奏,皇上不予理会,索性齐齐跪午门外声嘶力竭满腔悲愤地求皇上秉公惩戒虞绍衡等三人。
一百多个大男人齐声哭闹不休声势……可想而知。
而这些事发生同时,靖王与钟离炏仍旧府中闭门思过,从未现身,甚而王府中人皆是深居简出,不闻不问门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