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一屋子素描像,主角都是同一个——司隐。
稚嫩的她,冷漠的她,弯着眼睛笑的她,客气疏离却又不失礼貌的她,十六岁的她,二十三岁的她。
每一幅都极其逼真,惟妙惟肖,笔画似乎经过精雕细琢。
司隐的眼睛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力,心脏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捏着,一张一合之间尽显酸涩。
她很快退出去,将门关得死死的。
而后,皱着眉给孟鹤行发送了一条讯息——
【你这个疯子。】
彼时,孟鹤行正在听公司人员汇报当季项目进度和财务收支情况,收到这个消息,他示意暂停,打司隐电话没人接,于是拨给了余妈。
得知司隐在楼上书房,孟鹤行隐约猜到她发的这则消息是源于什么,他勾勾唇,脸色柔和许多,回了一条——
【画得如何?】
【难看。】司隐回。
孟鹤行:【嗯,知道了,好看。】
司隐:【……】
会议继续,孟鹤行的心情比之前好多了,看什么都舒畅,还有耐心地跟汇报人员交流了想法。
月底。
孟平洛的子公司已经成了一副空壳子,被总部重新收购回去,碍于两家颜面,孟鹤行没再打压他,但也没给他翻身的机会。
现在的孟平洛只有两条选择,要么老老实实回孟家,拿着老爷子给的公司分成,每年分红,当个混吃等死的闲散人,要么自己重新打拼,但是孟家不会提供任何帮助,像当年孟晋州和孟鹤行凭一己之力混出名头来一样。
无论选哪个,都威胁不到孟鹤行,他将大部分注意力放在开拓南城的新项目上,自然无空琢磨孟平洛矫情拧巴誓死不服输的心理。
关铮的病也有了好转,国内治疗阶段结束,接下来,便是跟随威尔医生,前往国外进行下一步治疗,出发那天,司隐和夏长延等人去送他。
孟鹤行将小罗安排在关铮身边,随行保护他的安全,说保护,也是陪伴。
关铮的身体状态好了许多,气色也慢慢恢复,许是看透了,临走前望着司隐说了一句“替我向他转达谢意”。
司隐没接话,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叮嘱他谨遵医嘱,早日恢复。
关铮点头,转身的那一刻,背影看上去萧条冷寂。
翌日上午。
司隐跟随孟鹤行前往南城,之前答应过的,与叶家项目剪彩时,她也要出席。
路上,司隐也不得闲,排查着乐队接下来的行程。
这段时间参加的活动、演出,让长野展现在越来越多的人面前,再加上广告拍摄和宣传,让知名度大大提升。
新专辑流量不小,涨粉量也直线攀升。
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忙了,司隐已经连轴转好几天,不少公司抛来橄榄枝,陈房霖不干涉,只提点了几句,接了几个对他们有利的活动,剩下的凭乐队成员的意见。
司隐的信息一声接一声,到最后吵得她头疼,暂时开了静音模式。
同坐在后座的男人嗤笑一声,骨节分明的手掌将她往自己这边带,替她揉了揉太阳穴,打趣道:“司小姐真是业务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