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但不是全天的,是小时工。”
“行,我去干。”
宏晟走出门,下楼,在道边等公汽。汽车到,宏晟上车。
下午,雪儿拎着饭盒敲门。宏晟去开,他边接边说:“我找到活了。”
“真的?干什么?”
“坐下说。”
宏晟讲了求职的经过。
“还是切午餐肉?”
“行不行?”
“行啊,怎么不行。现在的我们,还没有多高的技能,只能从最简单的做起。什么时候上班呢?”
“他们让我明天去。”
“好啊,就是明天。正好我买了好吃的,庆贺一下。”
“有酒吗?”
“没有。”
“买瓶啤酒吧,我兜里还有几个零钱。”
宏晟去了楼下,正要去楼头的小卖店,看见了温姨在不远处徘徊。
“温姨,你怎么在这里?”
温姨看见了他,如释重负的一把抓住他:“我在这里转了半天也找不到过去的楼道,可下看见你了。你怎么了,撂下那些东西就走。姥姥急坏了,一宿没睡觉。早起就头晕下了不了床,我看不好,赶快打了120。”
“现在怎么样?”
“有些意思不清。说什么也听不进去,只是喊着你的名字。快跟我去医院。”
宏晟见说,也顾不得别的,和温姨打了车就去了医院。
宾馆,家茗的房间,娘儿俩人一起去客厅吃饭,晁小姐问:“妈,昨天那个姓丁的市长邀请你吃饭,我看他的态度很诚恳,是实心实意的,不是客套,你为什么拒绝?”
家茗:“没别的,就是没心情吃他的饭。”
两人坐下,家茗点菜,晁小姐问:“怎么不点肉?午间我们一起去吃烤肉吧,就是马华请江少的那家。”
家茗:“好吧,如果是别家的坚决不能去。”
晁小姐:“妈,你说的话好奇怪,难道我们吃饭店只能去马华去的吗?”
家茗:“当然了,当你知道了马华冷冻的肉都销到了饭店和酒店,你还敢再吃他们的菜吗?还好,这家宾馆不是马华冷冻的肉,我去厨房侧面打听了一下,进的是一家国企的。如果也是的话,我就得换地方住了。进了那种肉,厨房的油罐还有锅灶,哪个能逃得了污染?素菜也都不能吃了。那些吃了他们病死猪的人,也许眼时发不了病,但那些病菌潜伏下来,一定要有后果的。这两口子,在作孽啊!”
晁小姐:“妈,既然他们这么龌龊,我们为什么还要和他们合作?”
“为什么?”家茗冷笑道。“一是为了报复,二是为了钱。你从小就追问我,为什么别人都有爸爸,你的在哪里?同学们都欺负你,嘲笑你,说你是野孩子。我那时只能含泪告诉你:你有爸爸,但他在中国,以后你大了能见到他。”
晁小姐:“他姓晁吧?”
家茗:“不,他不姓晁。晁是你舅舅的姓。他姓丁。”
“这次你回来了,是想和他见面吧?”晁昆恍然大悟。“呕,我明白了,就是昨天那个丁市长。”
“对。我这次回来,就是打算把他送进监狱。”
“妈妈,为什么?我知道你回来后第一个见的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