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就是被关在家里十八年,性格是十分不喜欢一个人在家里对着四堵墙,而且他原来的府邸华丽,地下室那里可以说是变相坐牢。
庄余意识到这一点,伸手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走吧,今天晚上想吃什么,带你去吃。”
赫连卿起身跟上:“我想吃……糖葫芦。”
“糖葫芦?”庄余摇头:“现在是吃正餐的时候,不能吃糖葫芦。”
“糖葫芦不是正餐吃的吗?它长什么样儿的。”赫连卿走路又不规矩了,差点踩出马路牙子去,庄余伸手把人拉回来,让他走人行道内侧,并且第N次警告:“说了多少次要好好走路,眼睛给我看着脚下那条直线,沿着它走,走直了再给你买糖葫芦!”
“喔。”赫连卿果真听话看着人行道地砖的一条直线走,再次问:“你还没说糖葫芦长什么样儿的。”
庄余:“是一种零食,几颗山楂果子串成一串在包上一层糖,你这小少爷竟然没见过糖葫芦?”
赫连卿:“嗯,没见过,小厮说很好吃,但是爹娘不让厨子做给我吃,说那是不健康的。”
“下次有机会再吃吧,今晚先得吃饭。”庄余去拉赫连卿的手臂:“过马路了。”
这时路边有一辆车缓慢行驶,车窗落下,驾驶座的人是吴丰,他按了两下喇叭:“庄子,卿弟弟,上车,请你们去吃火锅。”
庄雨吹了个口哨,对赫连卿挑了挑眉:“这下真有好东西吃了,一定比糖葫芦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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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火锅店内。
“我的老天爷啊,这东西太好吃了!”赫连卿边烫肥牛边感叹,嘴里还嚼着一口牛肉丸还没吞下去。
吴丰看他像只饿了许多天的小狼崽似的,把桌上的肉都推过去:“卿弟弟多吃点,跟着你庄哥的日子不好过吧。”
庄余吃得正兴,突然被冤枉便立刻反驳:“我可没饿过他一顿!”
吴丰:“我相信他没吃饱过一顿。”
“不是不是。”赫连卿从碗里抬起头,嘴边还沾着一颗辣椒,嘴唇因为吃了辣椒而变得殷红,发出嘶嘶的声音,接过庄余递给他的冰镇可乐喝了大半杯,打了个饱嗝才缓过劲来:“我以前也吃过类似的,也是叫火锅,不过只有我一个人吃,而且没有辣椒,厨子做的是冬虫夏草加鲍鱼还有人参做的汤,味道没这个好吃,这个真的是一绝。”
吴丰:“……我突然觉得这火锅不香了。”
“不香吗?很香啊!”赫连卿摆出一副‘你不会欣赏’的样子:“吴哥你不喜欢吃就给我吧。”
看着少年吃嘛嘛香的样子,吴丰竟然露出一副老父亲的笑容,他放下筷子,从兜里拿出烟盒,抽了一根烟递给庄余,却被推回来了,十多年的兄弟情,庄余看出来他是有点事,便直接问:“翘起尾巴就知道你是屎还是尿,说吧,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