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他该过的日子。
他是锦绣堆里长大的王爷;他习武,用精致的长枪,玩的是权术纵横那一套把戏。
他却被扔在那个鬼地方。
他无法抱怨,因为在营地,他已经受到了最好的优待。
膝盖又痛又痒,彻夜难眠的时候,他还没有过十四岁的生辰,他想活到这里算了。
萧怀沣熬着活了下来。
回头一看,初时那些磨砺,的确轻微且可笑。
如今在骆宁身边,这点难耐比起那时候的痛痒,又轻三分。
他松开了骆宁,自己去了净房。
翌日,他又早早起床走了。
骆宁回想起昨晚,心中情绪复杂。
“……有几种腌笋,王妃您闻闻。”
孔妈妈说。
骆宁捂住了鼻子。
大厨房送过来三坛子、石妈妈自己做了一坛。
用小碟子夹出来,给骆宁试试看。
“石妈妈做的,味儿还好,没那么难闻。
尝着也酸。
就这坛子吧,给平阳长公主送去。”
骆宁说。
其他的都撤了下去。
丫鬟们给屋子里散散味。
“公主又怀孕了,太后娘娘没催您?”
尹嬷嬷试探着问。
蔺昭正好听到了,也凑过来:“太后娘娘不着急吗?”
骆宁知道里卧的秘密瞒不住最亲近的人。
可她也实在无法解释。
她只是笑了笑,“母后不急。
你们倒像是很急。”
然后寻了个话头,换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