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妙清出去后,先去见了祝叙。
他一眼便瞧见了她脖子上新添的伤口。
他气血上涌:“怎么回事?他伤你了?”
“没有。”
她摇摇头:“是我自己伤的,若没有这道伤口,兴许就走不了了。”
祝叙胸口憋闷的厉害。
他三岁就到了祝家,那时祝妙清还没出生。
祝家待他如亲子,他小小年纪没什么能报答的,便尽心尽力的替父亲母亲看护好妹妹。
从小将她捧在手心里长大,不敢让她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当初若不是因为有那一纸婚约,谁也不想将她嫁到几百里外的上京城。
现在看她竟然在侯府受了这么多委屈,祝叙恨不能亲手杀了谢寒照。
他痛恨自己没能早些知道这些事。
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你受了这么多委屈,怎么不早些来信?”
祝妙清忍着眼泪:“都过去了,哥哥。”
兄妹俩在厢房中说话,屋外有侍卫守着,他们也不能说太多话。
他红着眼睛:“先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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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妙清征得谢寒照的同意后,她回了春风院一趟,理由是回去拿些换洗的衣裙。
虽然梅香跟着,可她提早就将所有的银钱都塞进了衣裙中。
看似是在拿衣裳,实际上已将所有的银钱,还有一些提前准备好的逃命与保命的东西都装了起来。
谢寒照又将梅香单独叫了过去:“这一个月盯紧她,若是她丢了,你也不用回来了。”
梅香觉得重担在身,跟着紧张起来:“是,小侯爷,奴婢一定尽心看好少夫人。”
“还有一件事。”
谢寒照将手中的茶杯不轻不重的放在了手边的桌上,“她一直在喝避子汤,你可知道?”
梅香点点头。
这事算是谢寒照默许的,梅香见他没有说过什么,便没有多嘴过。
“从现在开始,盯紧她,不准喝了。”
这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他与祝妙清刚刚在书房里做了什么,虽然没人瞧见,可也能猜出。
谢寒照又在赌。
若是这次能有个他们的孩子,说不准能拴住她。
梅香垂着头应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