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探花是唯二没有后退的,也被一旁的同僚一把拽到了后面去。
于是站着没动的邵将军一下子就变成了‘上前一步’的那个倒霉蛋。
邵飞扬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回头难以置信的看向众人。
说好的上前一步呢?
众人作揖的作揖,抱拳的抱拳,其中一人甚至低声说:“这西陵长公主本就是少将军生擒回来的,如今她要在大兴选夫,邵将军也该当仁不让才是。”
“是啊是啊,除了邵将军还有谁能压的住这位西陵长公主呢?”
邵飞扬都气笑了。
当文官的心都脏。
无耻之极!
柳探花甩开拽他的那个同僚的手,想要回到原位。
然而此时,夜宁澜高声道:“邵将军英雄年少,本宫喜欢的紧,既然你想第一个来,那就你了。”
邵飞扬刚要说‘谁想第一个来’,夜宁澜却已经离席径直朝凤凰台上走来。
方才还不愿意参选的青年才俊们看到这位西陵长公主一步步走上凤凰台,眼中不乏惊艳之色。
台下有人惊呼说:“以前只听闻西陵长公主好美色贪浮华,怎么没人说她长得如此美艳啊?”
“如此美人,竟被传成了好色之徒?什么人的姿色能让她贪图啊?”
西陵长公主衣着华丽,大袖罗裳,她上台时,直接脱了最外面的那件大袖衫,扔给台下侍从,内里是箭袖,一看就是早有准备。
在场许多人对这位西陵长公主都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主要是夜宁澜声名狼藉,恶名在外,许多人都曾听闻过她的风月传闻,却很少有人知道她才华横溢,武功高强,胜过她那些兄弟许多。
夜宁澜听到了台下的议论声,一笑置之,对台上众人道:“请诸位暂退。”
柳彦带头朝西陵长公主行了一礼,同众人一起下了凤凰台。
有人下台的时候还一直看着夜宁澜,怎么也移不开眼,走下台阶的时候还崴了脚,摔了个大马趴。
夜宁澜笑出了声,让人将其扶下去。
邵飞扬最见不得夜宁澜这副反客为主的模样,做战俘的时候没有半点做战俘的样子,如今来大兴京城和亲,还在这选起夫婿来了。
“我没有上前一步。”邵飞扬语气有些生硬地说道:“你方才也看见了,我站着没动,是他们往后后退了一步。”
“看见了又如何?”夜宁澜理了理袖子,走上前,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清的声音说:“你也要下台不成?”
不等邵飞扬开口,夜宁澜又道:“你可以下台,但你下台之后,大兴皇帝颜面何存?你们大兴自诩泱泱大国,却连一个敢跟本宫过招的人都没有,岂不可笑?”
“谁说大兴没有敢和你过招的人?”邵飞扬一听火气就上来了,“你一个手下败将,也敢这样大放厥词?”
夜宁澜笑道:“那你倒是跟本宫打啊。”
“打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