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届春闱原本应该在二月底,因为今年皇帝出巡不在京城,便将春闱的日期延后了。
夏璟臣说皇帝这两天就要到京城,恐怕春闱也没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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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无论再怎么快,几天时间也不可能走完三司会审的流程的,特别是在家属根本不认可结果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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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明徽无奈道:“若实在无法,今年也只得罢了。
所幸他还年轻,这次就只当……买个教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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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杜相的意思?”
谢梧挑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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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明徽有些惊讶,“阿梧怎么知道是祖父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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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梧摇头道:“猜的,杜六公子在京城也是名声赫赫,杜家除了杜相,还有两位伯父和前面三位公子,一门同时六位在朝为官,且科举还都是名列前茅,实在是有些太过惹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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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是一个大宗族的主脉旁支一起算的,这几位全部都是杜相的嫡系子孙。
杜相如今也不算年迈,若能再坚持十年,又有宫中贵妃所出的皇子长大成人,整个京城哪家还会是杜家的对手?n
也就难怪杜六公子会被人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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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杜六公子可惜了。”
谢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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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明徽道:“我看小六自己也明白这个道理,昨天还跟我说大不了三年后再来,到时候他也不过才二十二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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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
谢梧点点头,“凶手可有什么线索?”
一个凶杀案,终究还是要抓到凶手才能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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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明徽压低了声音道:“兵马司和锦衣卫那边说有人专门针对今科出类拔萃的学子,还在查线索。
不过上次你给我的消息,我们私底下查了,小六的事情……只怕是和永临侯府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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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梧挑眉道:“童坤?他不想娶曾三小姐,所以杀人嫁祸六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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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明徽撇撇嘴,道:“他哪儿有那个本事?有人看到那天在杜府最后接触曾三小姐的是永临侯府三房夫人,也就是曾三小姐的未来婆母,之后曾三小姐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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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明徽叹气道:“谁也不知道曾三小姐是怎么出现在我们家后院空置的小楼上的,父亲请了京中有名的断案高手查看了现场,对方说曾小姐不是自己走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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