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她刚进门三个月,丈夫就病逝了。
她跟婆母不合,娘家背景也深厚,这些年一直在白微清舍静修。
姚家曾经想接她回家,但被她拒绝了,说是要为丈夫守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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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庆会赞扬为丈夫守节的女子,但也并不鄙夷再嫁的女子。
许多疼爱女儿的人家,若是女儿想改嫁都会将人接回娘家再嫁。
若夫家是讲理的人家,也不会强扣着儿媳不让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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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梧明白沈缺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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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少夫人是为夫守节的节妇,没有证据就怀疑她是会被世人诟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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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梧叹了口气道:“此事我只跟沈大人说起,我相信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大人会守口如瓶的。”
沈缺道:“陵光公子应当不是随意怀疑他人的人,请说说你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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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梧垂眸道:“那日在通安客栈,沈指挥使走了之后我去对面的酒楼坐了坐。
酒楼的活计告诉我,唐迁自杀之前,就在唐迁跳下去的窗户对面,有一个夫人在那里坐了一阵。
她离开后不久,唐迁就跳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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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沈缺说话,谢梧道:“我知道这不能算什么证据,但心里总觉得这个妇人有些奇怪。
我问了那妇人和她带着的侍女的模样,昨天……我在清微禅院里见到了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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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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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梧从袖中取出一张折叠的纸推到沈缺面前,沈缺打开来一看,上面是两个女子的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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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缺收起了画像,道:“多谢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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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梧道:“我与唐迁生前虽未曾谋面,却也久闻他大名,他的授业恩师与家师也是至交,如今既然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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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了摇头,谢梧道:“对了,不知沈指挥使可曾听说,昨晚……又有人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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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缺蹙眉道:“并未听说,不知公子从何处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