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梁仰头,灌了自已一杯酒,摇头道,“不是我,是武装部的老许。”
“当初他一时兴起申请去高校当教官,认识了一个女大学生,眉来眼去的,也就开始交往。”
“等那姑娘毕业后,两人就快速领证结婚。”
“没想到,就过了几个月,那女的就开始闹离婚。”
“说老许整日不着家,跟守活寡似的,每回家里有事,都找不到人商量。”
沈南彻闻言,问道,“后来呢?真离了?”
“那难道还拖着?”
老梁越说越激动,“一开始老许不答应,那女的就去部队闹,说自已年轻不懂事,是老许言语蛊惑,她一时没了心智才会同意结婚。”
“你们说说,这叫人说出来的话?又不是三岁孩子,还能被骗去结婚?”
他拍了下桌子,气愤道,“老许最后被闹得没办法,只好同意。”
“前段时间和他见面,还一副丢了魂的样。”
“一开始身边的人都羡慕他找了个年轻漂亮的,现在好了,变成笑话了。”
张冉说道,“也许,只是个例。”
“呵呵,炮兵团的老何,你们都见过,当初也找了个小姑娘,最后也散了,现在找了个勤俭顾家的,日子才慢慢好起来。”
“他现在和兄弟们喝酒,都得叮嘱好几遍,不要找年轻姑娘,合适最重要,其他的,都是虚的。”
老梁呼出一口气,认真道,“那些小姑娘,看上的不是我们这个人,是我们身上这件衣服。”
“她们啊,多少有些恋军情结,觉得嫁给军人是一件很光荣的事,也没去了解过当军嫂的苦,脑子一热就领证。”
“没过多久,觉得自已在守活寡,就吵着闹着要离婚。”
“任性极了,结婚离婚都过家家玩。”
原本热闹的气氛多了丝沉重。
老梁不知道是上头了还是什么,话停不下来。
“照我说,还是得我们自觉,干了这一行都知道大部分时间都在部队,没时间陪家人,就不该找心还没定下来的年轻姑娘。”
“她们年轻,玩得起,我们可不一样,一来一回,光阴不似从前啊。”
“再说了,她们上头,我们不能跟着上头啊。”
“你们说,对不对?”
沈南彻捧场,说了声对,很快换了个话题。
“初安,这些都是别人的事。”
沈南彻察觉到傅初安的沉默,以为他是介意老梁的话。
说道,“你没必要当真。”
“也许,那姑娘和别人不一样呢?”